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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眨了眨眼睛,轻轻抿唇。
“嗯……”
裴玄看着她脸上的熏红,眸子里闪过几分笑意。
“既然筝儿身子不舒服,孤自然不会强求,便只一同歇了吧。”
他如此说,阮流筝心中松了口气,只当他没看出自己的谎话,合了手中的书与他一同往软榻去。
戌时三刻,东宫主院灭了灯,起初尚还安安静静的,但很快,屋内响起女子疑惑的声音。
“殿下……您做什么呢?”
“孤瞧瞧你的伤好了么?”
本来安安静静躺在她身侧的男子不知何时倾了身子过来,微凉的指尖轻车熟路地挑开她的衣襟。
“好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伤。”
阮流筝被他抚摸的动作撩拨得心尖一颤,咬唇要避。
“筝儿总是喜欢说谎,孤不放心,还是亲自来检查检查吧。”
夜色里,男子轻笑一声,高大的身形覆过温软的身躯,指尖一动,白色的寝衣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安静的主屋很快响起压抑的喘息,又是一夜红烛摇曳。
最后一句话落,阮流筝呜咽一声,身子如水一般软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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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一早,阮流筝总算撑着身子起来。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她用完早膳坐在铜镜前梳妆时,一眼就瞧见那雪色脖颈上的红痕。
昨晚这人以“检查”
为由折腾了她半宿,最后那才抹了药见好的齿痕上便又添了新的吻痕,今日一瞧格外显眼。
阮流筝回头看了一眼正衣冠楚楚坐在一旁等她的裴玄。
明明昨晚说的会换个地方……
“怎么了?”
她才看过去,裴玄就已经抬起头,目光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阮流筝抿唇不说话。
她以往怎么能觉得裴玄温文尔雅有君子之风呢?
这人分明骨子里便心黑。
裴玄看着她有些红的脸色也猜出她在想什么,轻笑一声站起来。
“走吧,该到回门的时候了。”
从东宫回到端王府,已经过了辰时。
管家早早候在门外,一瞧见阮流筝,顿时便迎了上去。
“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
虽然如今的王府已没了长辈,但该有的习俗自然是得有,阮流筝与裴玄入了王府,先是一同去拜了端王与王妃的灵位,又见了宗族来的几位族叔,热热闹闹地说笑了一番。
她回门的日子来的人不多,算起来嫡亲的长辈也就堂叔与阮颜,那些族叔大多是看如今阮颜有了身份,上赶着来巴结她的。
阮颜面上周到地把人送走,回头刚要吩咐管家备午膳,便见他神色紧张地走上前,低声道。
“苏公子来了,想见您呢。”
阮流筝怔愣了一下摇头。
“不见了,请他回吧。”
“他说一定想见见您,有些事想与您解释解释,奴才本不想回禀,但苏公子一直站在外面,今日是您回门的日子,外面的人都知道,若是他一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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