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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忍了半天,越想越委屈,在何安竟然就因为自己发点脾气离家出走后达到顶峰,趴在床上哭出声来:她怎么了,不就抱怨他几句,就算她说错了,她是女的,吼两声怎么了!
可他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他竟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就算她不让他进来,他不会睡客厅吗!
客厅也有地暖!
他怎么可以就为了这点事走了!
吵架怎么可以离开家!
夏渺渺趴在被子里不断掉泪,因为房间里没有人,哭声渐渐放开,回荡在没有人的房间里分外凄凉。
夏渺渺哭了足足半个小时,待心里的委屈终于被理智的自己说服后,倔强的起身擦擦眼泪,走人谁不会!
夏渺渺拿出行李箱准备装东西回寝室!
谁再回来谁就不是人!
夏渺渺抽出行李袋,装自己的东西,装了几件后,手法越来越慢,最后又冷静的拿出来,吸吸通红的鼻子,眼里一片清明,她可是交了供暖费的,怎么能不住!
夏渺渺把行李袋推回去,坐在散发着热气的地上,双手抱住膝盖,一个人发呆,何安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去住宾馆吗?路上会不会冷。
其实今天是她不好,工作不如意就对他发脾气,还没事找事的寻理由,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像话,不是已经想好心平气和的跟他商量着让他改,温和点的手段总比吵架来的好看些。
夏渺渺缩卷着自己,想到他出去住宾馆,既想讽刺他别回来!
有本事死外面!
又心疼那点钱,这样矛盾的感觉让夏渺渺忍不住想骂娘,一脚把行礼袋往床底踢了三个瓷砖的距离,又愣愣的抱着膝盖发呆。
何安不是夏渺渺,他虽然一开始就在外面住,但宿舍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何安本意是去酒店,一摸口袋什么都没带,便回了寝室。
半夜十一点多,男寝依旧灯火通明,钱钧正点着烟,使劲砸着键盘:“孙子!
快上!
加血!
加血呀!”
王峰龙拿着一本颜色不少的杂志,随意翻看着。
李兴华吃口泡面,眼睛没有离开正打的激烈的城战:“靠!
又被撬了——我去——吸溜——”
好吃!
“老大!
老大,帮我剥个卤蛋。”
王峰龙躺在床上翻过一页:“自己剥!
也不看看我在哪。”
“好大哥,快点!
兄弟感谢你八辈祖宗,要死了——要死了——靠——”
李兴华摘下耳机扔在键盘上,不用王峰龙帮忙了,他现在可以自己剥。
李兴华卷着半截睡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嘴里骂骂咧咧,像寻仇一样剥了一个卤蛋,刚放在嘴边。
门咔嚓一声打开。
李兴华看到来人,整颗卤蛋险些交代进嗓子眼里!
脚急忙从凳子上拿开,沾了酱油的手在裤缝里摩擦,立正站好:“何……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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