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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头,只见贺思甜手中捧着一对精致的鸳鸯剪纸,线条流畅优美,栩栩如生。
于知乐神色微讶:“臭宝,你什么时候学会剪这个了?”
贺思甜摇头:“我就是随便剪的。”
于知乐拎起自己的猪头窗花,再看看贺思甜的鸳鸯窗花。
都是随便剪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看来她这双手只适合数钱和打算盘,不适合干这种精细活。
周谨言忽然伸手接过那对鸳鸯,仔细看了看,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地将剪纸收入其中。
“哎?”
贺思甜呆住了。
“我的。”
周谨言简短地说完,将锦囊收回袖中,转身继续写对联去了。
屋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于知乐和周慎行面面相觑。
半晌,周慎行突然凑到她耳边:“知知别灰心,你这个猪头……”
“丑丑的也很可爱啊!”
“你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闭嘴!”
于知乐红着脸掐了他一把。
没话硬夸!
呜呜……更伤心了好吧!
窗外,不知谁家放起了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新的一年正踏着欢快的脚步走来。
腊月二九,被救下的狐狸在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
于知乐与贺思甜今日打算将它们全部送归山林。
雪后的山林银装素裹,寂静无声。
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将最后一只狐狸从马车上抱下来。
“好啦,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快回家吧。”
于知乐蹲下身,揉了揉狐狸的脑袋。
最先救下的小赤狐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耳朵微微抖动,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腕,像是在道别。
贺思甜站在一旁,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散开。
“乐乐,走吧,再晚天就黑了。”
于知乐点点头,最后看了狐狸一眼,转身和贺思甜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两人坐上马车,缓缓驶离。
寒风掀起车帘一角,贺思甜忽地望见雪色中有一抹红影在疾驰。
“咦?停车。”
小赤狐跃上马车,嘴里还叼着一根沾着泥土的野山参。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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