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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维钧也叹气,“下官原本以为,他相貌平常,应入不得代国夫人法眼,所以才……”
苏阮颇为烦恼,打发走了华维钧,就把丽娘找来问:“那边府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丽娘:“夫人是问谁?听说大娘身边多了个少年……”
苏阮一惊:“少年?什么样的少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最近,还带着来了山庄。
什么来历不清楚,现在桂娘嘴也严了,这事儿还是外院小厮看见了问起,那边府里车马夫说的。”
“黄正初呢?也来山庄了吗?”
“自是来了,大娘现在可离不得他。”
苏阮脸色奇异起来,“那他跟那少年……”
丽娘呆愣一瞬,才明白过来,掩口笑道:“夫人想哪去了?黄郎君现在是那边府里大管家一样的人物,不是那等以色事人的。”
“就是说,阿姐确实同他没事。”
苏阮思忖片刻,又问,“她今日在家吧?”
“好像刚回府。”
丽娘发觉夫人主要问的是黄正初,忍不住劝道,“是不是华郎君说了什么?要我说,您还是别过问了,上次大娘就有点不乐意,那之后桂娘见了奴婢,嘴便严了起来。”
苏阮叹口气:“我也不想过问,但是……”
把华维钧说的话跟丽娘学了,“要真是同阿姐有什么,我也懒得管,随他们闹去,谁赢谁算。
但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担心了,万一这黄正初,心比我们想得还要更大呢?”
丽娘瞠目:“还能怎么大?”
苏阮蹙着眉:“去看看就知道了。”
丽娘劝不住,只能陪着夫人过去苏铃那边。
她们去得也巧,苏铃正在听黄正初回报孩子们的功课,珍娘玉娘都在座,苏阮便也进去坐下,笑道:“你们继续,我凑热闹听听。”
“是。”
黄正初接着说,“小郎君们耐性好得多了,字帖每日可再加十张。”
“只有耐性好得多么?”
苏铃皱眉,“字就没点长进?”
“书法非一朝一夕就能建功,须得经年累月苦练才可,因此耐性反而是重中之重。
有了耐性,渐渐养成习惯,久而久之,字自然就能写得好了。”
黄正初不紧不慢道。
苏铃点点头,又疑惑:“可你上次说珍娘只练了两个月字,就大有长进,又是怎么回事?”
苏阮闻言看向珍娘,见她面颊泛红,低下头去——她向来害羞,当面听见夸奖,多半会如此,倒没什么稀奇的。
耳听着黄正初开口说:“大娘原有基础……”
苏阮正要转头看他,珍娘却突然偏了头,悄悄看向黄正初。
苏阮就坐在她对面,将她充满崇敬仰慕与受宠若惊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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