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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的望着槐安堂,见有人自月门走出,身影如青松挺拔,一袭低调素净的衣袍澹泊雅致,与这处处透着腐败奢靡的大院格格不入。
是三公子!
玉荷只觉得有希望了,三公子最是宽厚,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她拼命挣扎,祈求三公子一定要看到自己。
卢嬷嬷沉着嘴角,低声催促,“还不快拉下去。”
陈宴清还是注意到了这边,乌沉的目光望过来,卢嬷嬷心道不妙,想遮掩也迟了,警告的看了玉荷一眼,悻悻朝着走来的高大身影欠身:“三公子。”
陈宴清垂眸睥过狼狈不堪的玉荷,“怎么回事?”
玉荷挣脱开钳着自己的几只手,额头用力磕在石板上,很快红了一片,“公子救命!
吟柔姑娘病重,奴婢求三公子请郎中为她看诊。”
“否则姑娘性命就要不保了!”
陈宴清此次离家已有半年之久,这个吟柔姑娘,想必又是父亲的新宠,他目光不动,眼里是无所谓,也不在意的淡然。
只是事关人命,他需要过问。
“既然病了,为什么不早让郎中来看?”
卢嬷嬷心里微紧,脸上却没有露出破绽,同样看着玉荷问:“就是,你怎么也不早说是吟柔姑娘病了,横冲直撞的,叫别人误会。”
她耷着眼皮,神色不善的盯着玉荷,玉荷哪里敢说更多,“是奴婢愚钝,以为养养就能好。”
卢嬷嬷松出口气,为难看向陈宴清,“三公子看这事闹得。”
陈宴清目光扫到她脸上。
卢嬷嬷收敛不敢再言,三公子长年与生意场上那些圆滑精明的人打交道,怎么会看不出这里的猫腻,只要别搬上面明面,也不至于弄得不好看。
“既是如此,就让郎中去看看。”
陈宴清声音不大,却不容置喙,“父亲尚在病中,就别惊了扰他。”
玉荷大喜过望,姑娘有救了!
她连连磕头,“多谢三公子,多谢三公子。”
陈宴清目光自她身上一掠而过,眼中无波无澜,更像是在处理一桩平平无奇的琐事。
淡道了句“起来罢”
,径直自她身前迈步而过。
书砚紧跟上他的步伐,不时回头望向还在原地的几人,“才回来就上演这么一出,要我说,公子就不该插手,让乌氏自己收拾了这些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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