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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乍现的匕首直刺江晚宁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撞向身旁岩壁。
锋利的刀刃擦着肋骨划过,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血珠渗湿了单薄的中衣。
江晚柔一击未中,眼中闪过阴鸷,举着匕首再次扑来:“去死吧!
你这个冒牌货!”
江晚宁抓起脚边石块狠狠掷出,不偏不倚砸中江晚柔手腕。
“啊!”
匕首落地的脆响中,江晚柔踉跄着跌坐在地。
萧承昀抹去脸上炭灰,怒喝着要上前,却被突然从洞外传来的马蹄声打断。
“太子殿下!
宫中急召!”
侍卫的声音带着惶急。
萧承昀脸色骤变,看了眼江晚宁,又望向捂着手腕啜泣的江晚柔,咬牙道:“先回宫!
江晚宁,你逃不掉的!”
马蹄声渐渐远去,山洞重归寂静。
江晚宁瘫坐在地,冷汗混着血水顺着下颌滴落。
小桃挣扎着爬过来,颤抖着撕开裙摆为她包扎:“姑娘,您伤得太重了……”
“无妨。”
江晚宁强撑着起身,捡起地上的银锁。
方才萧承昀的话如惊雷在耳畔炸响,江晚柔是真正的皇室血脉,那自己又与皇室有何关联?她目光扫过洞壁,突然发现角落里刻着奇怪的符号——扭曲的藤蔓缠绕着残缺的凤凰,竟与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玉佩纹路相似。
“小桃,扶我过去。”
江晚宁凑近细看,在符号下方摸到一道凹槽,形状恰好与怀中的玉碎片吻合。
当碎片嵌入的刹那,石壁发出机关转动的声响,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躺着半卷残破的丝绢,展开后,褪色的字迹让她瞳孔骤缩:“柔妃胞妹携女出逃,为保血脉……”
洞外风雪呼啸,江晚宁却感觉浑身发冷。
原来母亲竟是柔妃的胞妹!
当年皇室定是发生了惊天变故,母亲为了保护自己,才将她遗弃在乱葬岗,又求江家收养。
而江晚柔耳后的胎记,恐怕也是用秘法移花接木……
“姑娘,有人来了!”
小桃突然压低声音。
江晚宁迅速将丝绢塞进衣襟,吹灭火堆。
洞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竟是江府的管家刘福。
“大小姐!
老奴可算找到您了!”
刘福举着火把冲进来,看到两人狼狈模样,老泪纵横,“夫人得知您失踪,急得晕了过去,快随老奴回去吧!”
回府的马车上,江晚宁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刘福不时回头张望,欲言又止。
“刘伯,有话直说。”
江晚宁睁开眼,目光如炬。
刘福叹了口气:“老奴方才在城门口看到太子的人马,他们……他们在搜捕一个带着银锁的女子。
大小姐,您是不是……”
“刘伯放心,我心中有数。”
江晚宁握紧银锁。
马车驶入江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她悄悄回到房间,取出所有线索拼凑——残缺的丝绢、银锁、玉佩,还有记忆中母亲临终时的叮嘱。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真相:她才是真正该登上凤位的人,而江晚柔与萧承昀,不过是窃取她人生的跳梁小丑。
深夜,江晚宁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慢慢勾起唇角。
指尖抚过耳后,那里光洁如新,没有任何胎记。
她突然想起萧承昀那句“换了胎记”
,冷笑出声。
既然他们能用秘术造假,那她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桃,明日去寻城中最有名的巫医。”
江晚宁低声吩咐,“就说我要……复刻一枚独一无二的朱砂痣。”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棂作响,却掩盖不住她眼底翻涌的滔天恨意。
这一局,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鸠占鹊巢者,终将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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