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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她故作弱不禁风,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抬起涟涟泪眼,“小郎君,误会,误会了……方才那贼人冒充您名号,将奴欺侮……求您给奴做主……”
莺啼婉转,悲悲切切,不乏矫揉造作;手却如水蛇般缠上对方,勾住脖颈迫使他低头、正正与那剪水秋瞳挨近了对视,暗昧非常。
男人脊背一绷,显然慌了。
喉间挤压出短促的惊呼,他如临大敌,一个劲儿往后躲,衣襟却被她攥得死死的。
她更像一株温热的、柔软的藤蔓,教他如何都挣脱不得。
“你——妖女!
死性不改——”
男人惊恐万状,不断扒拉着试图推开她,脸因极度羞愤而变得更红,牙都快咬碎了。
“我、就、知、道!
你这妖女,死性不改啊!”
眼中蹭蹭往外冒火,他气得哞哞叫,喊劈了嗓门儿:“就会整这一出!
放手!
放开啊——别碰小爷,雍——”
“麟锦,”
一道男声传来,“休得无礼。”
温文尔雅,似柔顺的蚕丝,又低沉沉带着磁性,如同抚响了悠远厚重的古琴。
那是戚窈窈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司空!”
被唤作麟锦的男子求救般扭过头,面如土菜色,活脱脱一副被揩油吃豆腐的良家少男模样,悲壮而崩溃,欲哭又无泪:“您快救我——”
等等,他叫他什么?
司,空?
大魏有几个司空?
戚窈窈从麟锦的肩头漏出双眼,呆愣愣向前望去。
眼中映入了一身黛蓝色宽袖长袍,应是织锦制的。
她看到了他的面容。
长眉入鬓,兀显沉静,眼眸比琉璃还要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五官冷俊,自带了种锋利,仿若剑芒那样耀人眼目。
呼吸于这一刻停滞。
戚窈窈的心头,像被长针扎穿了孔洞,一阵锐痛。
她下意识按住胸口,衣襟攥皱,指节泛白。
这厢,麟锦终于挣脱了她,逃也似的冲跪在那男子身前,带着哭腔行礼道:
“并非末将故意如此!
是她!
是她扑过来不撒手!
裴司空,您莫怪罪!”
平地又一声惊雷,“哐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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