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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孟侧夫人说,萧宁远不爱女色的时候。
玉姣的心中嘲讽。
男人?怎么有不爱女色的。
只不过,有些人藏得浅,有些人藏得深罢了。
小娘给了她这幅好容貌,她定要好好利用,绝不再做命如蒲草,可以让人随意掐断采折的人。
西郊校场。
那不爱女色的萧宁远,此时正盯着一只兔子出神。
副将方榷正拎着那只兔子,被萧宁远这么一看,有些忐忑和不安。
“把兔子给我罢。”
萧宁远开口了。
方榷把兔子递了出去,就瞧见了惊人的一幕……主上抱起了那只野兔,甚至轻轻地帮野兔顺了顺毛。
主上平时瞧着温和,但军中谁不知道,主上其实心若冷铁,如今主上竟然对一只兔子,流露出这种的神色,这也太可怕了。
方榷有些紧张:“主……主上,是属下哪里做错了吗?”
萧宁远没理会脑补出一场大戏的方榷,而是把那兔子,顺手递给了藏冬。
“这小玩意,挺有趣的,等着回去的时候,带着吧。”
……
玉姣在孟侧夫人手下受罪。
翠瓶已经回了琴瑟院,将此事禀告给了薛玉容。
薛玉容听完后,并未表态。
赵嬷嬷先开口了:“夫人,这孟侧夫人去找玉姣的麻烦,应该是冲着夫人来的。”
薛玉容冷嗤了一声,她当然清楚这一点。
“夫人打算怎么办?用不用老奴走上一遭?”
赵嬷嬷问。
薛玉容开口道:“不急。”
翠珠很是不解:“那孟侧夫人为难玉姣,分明就是没把夫人放在眼中,夫人为何要避其锋芒?怎不让赵嬷嬷早去一步,抓住那孟侧夫人欺辱妾室的把柄,好好敲打她一番!”
薛玉容微微一笑:“那玉姣,瞧着乖巧老实,可难保她心中不憎恨我,如今叫她吃一吃别处的苦头,她方知,谁才是能在这忠勇伯爵府庇佑她的人,以后免得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同我作对。”
半个时辰过去了。
孟侧夫人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但玉姣还是跪在那给孟侧夫人捶腿。
手臂没有支撑点,一直这样捶腿,早就酸痛了。
至于膝盖?更是跪的发麻,仿若有千百只蚂蚁,在啃食一样。
玉姣微微一动,想缓解一下膝盖上的不舒适。
鹊儿瞧见这一幕,就提醒道:“侧夫人说了,你若是扰了她的清梦,便要罚跪两个时辰。”
玉姣只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再忍一会儿,和另去跪两个时辰,她分得清哪个容易。
好在,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孟侧夫人终于醒了过来。
睡醒后的她,心情还不错,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玉姣,开口说道:“我好些日子没睡得这样舒坦了,鹊儿,把我给她的赏留下,扶着我回去吧。”
孟侧夫人起身往外走去。
玉姣刚要长松一口气。
孟侧夫人的话就传了过来:“锤得不错,改日我再来。”
玉姣抿唇:“孟侧夫人慢走。”
不管怎么说,好歹送走了这瘟神,玉姣把着桌子,艰难起身,终于有机会躺在床上,休息一番。
翠瓶这个时候回来了。
翠瓶看也不看玉姣的,就叮叮咣咣地把几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何物?”
玉姣撑着身体,半坐起来。
翠瓶的语气很不耐烦:“夫人赏你的!
夫人还说,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去寻她说,你们到底是姐妹一场,她还是念着你的。”
玉姣听了这话,心中嘲弄一笑。
薛玉容这话说得可真好听。
但她真要去找薛玉容告那孟侧夫人的状吗?想想都不可能!
那孟侧夫人可是萧宁远心尖上的人,薛玉容自己都得避其锋芒,怎么可能为她出头?
如今薛玉容说这些,要么是漂亮话,要么就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主君,以此来毁孟侧夫人在主君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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