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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被磋磨了几年,她一命呜呼,临死的时候,还听见婆母和丈夫在商量,要准备多少银子娶继室进门。
她好恨!
“姜芙,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给瑞王当妾。
呸,什么侧妃,我不稀罕!”
姜菀捏住拳,死死地咬着嘴唇。
“三姑娘,女子应有妇容,端庄柔顺,万万不可以露出狰狞怨恨之色。”
教习嬷嬷冷漠平板的声音又一次适时地响起。
姜菀只好强迫自己换了个表情。
回到房间,她唤来婢女,询问披风做得怎么样了。
婢女支支吾吾:“姑娘,还、还没做好……”
姜菀大怒,这披风是她让婢女给陆砚做的,原本想在春闱之前送去。
但她的婢女如今都被教习嬷嬷们调教得如同鹌鹑一样,一听说姜菀要给外男做针线,一个个谁也不敢领这个差事。
最后,一个二等婢女实在推脱不过,落在她的头上。
小人物倒有小人物的智慧,她不敢明里拒绝,便使出一个拖字诀。
“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哼,到时候喊来人牙子,全都卖了你们,别想跟我去王府!”
姜菀大怒,吓得一众婢女全都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哀求。
不多时,这些事情就传进了姜芙的耳朵里。
还是那句话,二房事少钱多,底下当差的自然愿意往上凑。
当然,他们接触不到姜芙,偶尔能和她身边的婢女说上几句话,那也是好的。
姜芙的院子里,消息总是很灵通。
即便没人告诉她,小爆也会叨叨几句:“你三婶竟然有和离的想法,还真令人意想不到。”
姜芙同样震惊:“她是说着玩玩,还是来真的?”
捏着白氏的把柄这么久,姜芙一直没着手收拾她,就是想把钱花在刀刃上。
如果三太太真的离开侯府,以白氏的性子,肯定按捺不住。
还真是一个好机会。
吉日吉时,姜菀出门。
王府娶亲自然不同于普通人,何况又只是迎娶侧妃。
婚事由礼部主管,瑞王派了王府詹事和管家前来,自己并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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