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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几人说话的间隙显得格外明显。
钱子安笑得更猖狂了,“你看延哥都不信——”
季暮雨和钱子安笑就算了,蒋延洲明明刚还求着她让她带他上清华,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笑的?
江南甩了个眼刀过去。
然后一巴掌重重地拍到桌上,磨着牙威胁蒋延洲:“你个小学鸡笑个屁!
你有功夫在这儿笑不如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才能追上你南哥的脚步上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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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是一年一度的教师节。
高二十班的同学们照例给每位教他们的老师松了一篮子鲜花。
本以为这个教师节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却不想明礼的领导班子今年突发奇想搞了场演出,作为对各位站在教育一线辛勤付出的园丁们的节日慰问。
所以下午第一节课刚上完,李成江就像赶鸭子似的把同学们往操场赶。
“大家搬好自己的凳子去操场上集合,不要拖拖拉拉的。”
江南的午觉还没睡醒,闻声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什么破演出啊,不去行不行啊?”
季暮雨拖着凳子走到江南身边,“去看演出总比在教室里被格格折磨好吧。”
听听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江南这才搬起凳子,耷拉眼皮着往教室外面晃。
蒋延洲走在江南后面两步远的地方,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略显蹒跚的背影。
要不是周围人太多,他觉得江南能随时把凳子一扔,就地躺在地上继续补眠。
“延哥——你笑什么呢?”
蒋延洲敛了笑意转头,就看见蓝翔身上裹满了绿油油的烂布条。
活像是从某个山顶洞下来的原始人。
蒋延洲眨了下略有些不适的眼睛,“你在搞行为艺术?”
“好看吧?”
蓝翔显然很满意蒋延洲一眼注意到了自己的装束,“你兄弟我等会儿要上台表演。”
周围全是搬着凳子的学生,铁制的凳脚和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另外一个认识蓝翔的男生凑过来,“挖掘机你要表演个操?”
蓝翔一心都在炫耀自己的演出服装上,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玩笑,老实巴交地回答:“对啊就是棵草。”
蒋延洲低低笑出声。
江南是听到蓝翔那标志性的公鸭嗓音时回过头的。
她本来是想打个招呼,却在看见蓝翔那件绿得发亮的烂布条大意时果断放弃了这种想法。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蓝翔也看见了她。
“江老板、季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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