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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向来不会看脸色的盛惟妩,却没察觉到堂姐的情绪低落,她进来后,立刻不满的抱怨盛惟乔的缺席:“我以为二姐姐过会就会还席呢!
还专门在身边给您占了个位子!
结果您居然到结束都没露过脸,害得我被左右的姐妹们好一顿取笑!”
盛惟乔强打精神敷衍道:“是吗?那可真是对不住——我陪姨母说着话,不知不觉竟忘记了时间。”
“不过也幸亏二姐姐今儿个缺席了!”
盛惟妩也不是当真怪她了,闻言又笑嘻嘻道,“不然今儿个肯定要挨饿了——今儿个我啊就没能吃上几箸菜!
那些人!
从开席前就不断凑我跟前问这问那!
一忽儿问二姐姐喜欢什么,一忽儿问那外室子喜欢什么,问的我好烦!
如果二姐姐在那里,那些人说不得就围着不肯走了,二姐姐怕是连喝口水都难!”
说到这儿羡慕的瞥了眼公孙应姜,“还是应姜好,那些人全部拥上来问我,竟没几个人去打扰她,我看她把今儿个席上最好吃的几道菜都包圆了!”
公孙应姜朝她做了个鬼脸,笑道:“妩姑姑你被打扰的没空吃,冯家跟宣于家的小姐们一个赛一个的端庄矜持,也不怎么动牙箸,我想着菜都端上来了,哪能浪费呢?”
话音未落,她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方才看到妩姑姑盯着这碟荷花酥看了好几眼,我特意把最后一个装了起来!”
“应姜你真是太好了!”
盛惟妩眼睛大亮,边接过去边开心道,“难怪从你到咱们家以来,二姐姐到哪里都带着你,跟你在一块的时间,比跟我在一块的时间还长呢!”
最后一句话,却透出酸溜溜的意思来了——盛惟乔纵然满腹心事,闻言也不禁微弯菱唇,使劲揉了揉她脑袋,笑道:“应姜才来咱们家里,不熟悉环境,所以姐姐当然要经常带着她啦!
而你是在府里长大的,出入难道还要姐姐给你做向导吗?”
盛惟妩将荷花酥小心翼翼的分成三份,边递给她跟公孙应姜,边委屈道:“可是前天徐世兄在花园里作画,二姐姐却只带了应姜过去,喊都没喊我!”
“现在天这么热,徐世兄要画正午的荷花,才专门去花园的。”
盛惟乔忙道,“姐姐心疼你,怕你过去被晒着了,所以才特意不喊你的啊!”
盛惟妩这才满意:“好吧,不过我可不怕晒。
这么热的天,成天待屋子里才没意思呢!
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二姐姐还是喊上我吧!”
欣然颔首的盛惟乔没注意,公孙应姜正躲在她身后给盛惟妩使眼色——这天盛惟乔在马车上因为哄堂妹,心情轻松了不少。
但回到府里之后,跟盛惟妩道别,各归各房,才踏入大房的门槛,想到在姨母那儿听到的话,她脸色顿时沉重起来!
正等着女儿回来详说荷花宴经过的冯氏,被她几近沉痛的表情逗笑了:“挨你姨母骂了?好好的去吃酒,怎么这副样子回来?”
“我有事情想单独跟娘说。”
盛惟乔现在没心思理会母亲的打趣,只板着脸,郑重道,“应姜你今天肯定也累了,且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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