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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魏无羡起了个大早离月圆之夜倒计时还有五日,而就是这看着轻松五日,也是最煎熬的五日。
魏无羡依旧神采飞扬,一身黑衣,身形纤长,不同的是腰间挂着一枚平安符。
他独自一人逛起了莲花坞,他怕月圆之夜过后,就再也不能看到这听雨独坐的莲花坞。
金凌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他总是认为许淮安就是魏无羡,可……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魏无羡。
曾经鲜衣怒马的魏无羡,应该是一身黑衣红色镶边,手持随便,游荡人间。
今时不如往日,魏无羡被仙门百家逼跳崖后,那个天塌下来都还能笑出声的,他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金凌手不禁握紧了随身佩戴岁华的剑柄,像实在是太像了……
江浔桉路过此地看见金凌鬼鬼祟祟的,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金家小公子,在此处干什么呢?”
金凌回过神来,淡声回答道:“我在此处关你什么事。”
江浔桉笑如暖阳,语气依旧温和的说道:“怎么?你也觉得少主像一个人?”
金凌立马否认,语气激动的说:“他才不像魏无羡!
他可是曾经我们江家首席大弟子,世家公子第四,尊女德重情义,知进退懂礼数。”
金凌越说越激动,滔滔不绝的道:“他十五岁剑未出鞘,便与世家楷模蓝忘机打成平手,魏无羡天赋惊人、孑然一身,许淮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魏无羡相比?他不像魏无羡,也不可能是魏无羡!”
江浔桉听完笑意更深,揉了揉金凌的脑袋,道:“是啊,他怎么能与魏无羡相比,他只是少主。”
趁金凌没回答,江浔桉又道:“金小公子有没有想过,堂堂夷陵老祖魏无羡也与你一样。”
金凌听完怒气噌噌往上增,气得他浑身发抖,若不是江澄之前警告了他一番,他肯定会**,他立马反驳道:“我和他不一样!
我爹我娘难道不是魏无羡与鬼将军杀的?像他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怎会与我一样?”
江浔桉轻微摇了摇头,伸手弹了弹金凌的额头,不急不躁的说道:“与你一样无父无母,有娘生没娘养。”
金凌听完仿佛耳鸣了一般,世界一下子变得寂静了起来,没有一点声音。
半晌过去,他才堪堪沉声道:“他无父无母关我娘什么事,关我爹什么事!
他无父无母就拉着我爹娘陪葬?没有这个道理!
从来没有!”
说完,金凌便跑开了。
江浔桉轻叹摇头,是许淮安太像还是金凌太想?若是金凌知道了许淮安就是魏无羡,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魏无羡直至逛到云梦江氏后面的林子里,才堪堪停下休息。
不知为何,魏无羡总在这里找到了自己与蓝忘机的影子。
之前在魏无羡练剑完后,他总会坐在桃树下休息,而蓝忘机会来到魏无羡身旁弹琴给他听。
即使谈多了,魏无羡也不会觉得腻,有时候魏无羡也会来了兴致与蓝忘机弹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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