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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渊从妻子奚落的语气里听出对女婿似乎颇有意见,今晚他们碰面时他不在现场,当时具体情形,无从得知。
坐进女婿的车,他试探开口:“你和你岳母没聊什么不愉快的话题吧?”
周时亦面露不解:“没聊。
怎么了?”
“那没事了。”
周时亦了解岳父的脾性,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刚才必定聊到了他,“妈是不是对我不太满意?晚宴上我感觉到了。”
江静渊直言不讳:“合着是你连累了我。”
“……”
应该不至于。
可对着岳父,他又不能为自己辩解什么。
为赔罪,回到家周时亦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他递一杯给江静渊:“爸,今晚让您为难了。”
还不等他去碰杯,江静渊却抢先放低自己的杯口,轻碰女婿的高脚杯,“没什么。
你岳母这段时间本来就不怎么想见我,正好有个借口。”
醇厚的酒液入喉,江静渊语重心长:“往后在你岳母那里好好表现倒是真的,可不能再拖累我。”
周时亦:“……一定。”
他又回敬岳父。
两人坐在露台,眼前的江面倒映着两岸璀璨的灯光。
各怀心事抿着酒,露台陷入短暂的沉静。
周时亦双腿自然交叠倚在沙发里,意兴阑珊地眺望江景,不知不觉半杯酒快见底。
此刻不知该和岳父聊点什么,最初称呼江静渊三哥时,百无禁忌,什么玩笑都敢开,后来改唤三叔,便收敛不少。
自从喊爸,每句话都自觉有了分寸。
“您和妈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江静渊:“不刻意公开,但也不躲了,拍到就被拍到,顺其自然。”
他又啜了一口红酒,“钟忆现在大了,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舆论。
你也知道的,你岳母一路走来,争议比较多。”
说好听点是争议,不好听点那就是黑料多。
妻子为了保护女儿,不希望她小小年纪就受非议,所以这些年一直辛苦瞒着。
当然,这些年迟迟没有公开,也不全因为女儿。
女儿占大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他和钟灼华自身的感情矛盾。
和初恋分手后,对方找过他,但与感情无关。
她那个性子,决定的事不可能再回头。
找他是为别人的事,她热爱艺术喜欢音乐,在一次采风时了解到当地有些患先心病的孩子,因为家庭困难而且当地医疗条件有限,无法及时得到医治,采风结束回到北城,她直接到公司找他。
说完正事,她问了句:“这几年公司还好吧?”
他说:“挺好。”
她说:“那就好。”
统共就说了这三句题外话,她便告辞。
她相信他能妥善安排好需要治疗的孩子,没有再联系询问过他。
再次看到她名字是五年后在“同心慈善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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