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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鸢说。
纪承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虽说的是事实,可也太难听了些。
眼见着到了庄园门口,谢鸢不贫,闭嘴安静地当一个矜持帅哥。
如纪承所言,褚家如今的确势高,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当然也不全是,大抵是因为褚老退下来了,走亲民路线,邀请的人也不乏一些家世稍显一般的人。
不过门庭区别还是挺显而易见的,分了两个车辆入口,纪承和谢鸢还得下车走了一段路才能进去。
若是平时,谢鸢肯定是懒得来的,今儿他倒是情绪平静,还有闲情听后面同样要往里面走的人闲聊褚家发家史,顺便在心里反驳。
“楼家人肯定在啊,褚老可是楼明岚的亲舅公。”
其实是远房舅公,隔了好几层,也没多亲。
“更别说还是楼家的大股东,当年楼家陷入资金困难,可是褚老注资救的命,这是有恩的。”
嗯,拉别人家的资金来救的命,然后反手自己借了楼家的势,在津市开了分公司,一举翻身。
可真是大恩。
“现在褚老虽然退了,可总部那边继位的仍然是他们褚家的人,前途无量啊。”
总部继位的是个光头,确实亮。
“我听说分公司这边,也是褚老的孙子在管?”
这倒是真孙子,又孙又贼。
进宴会厅,谢鸢一抬眼就看见了褚老的孙子,油头粉面,像青蛙,谢鸢只看一眼就别开眼看向旁边,然后目光就不动了。
在孙子的斜对面,站着一位穿白西装的年轻人,他身量很高,比周围人都高,留着及腰的黑色长发,如墨一般泼散在脑后,侧身时露出雪白的半张侧脸,侧颜利落,眼如点漆,光华璀璨的灯光下,微弯唇角的丁点笑意,就对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了。
不像个商人,像个仙人。
和从前很多次一样,谢鸢遥遥地停住目光,然后寻找他的变化,这回是觉得瘦了,也可能是衣衫宽松。
离得远,谢鸢不太确定,当然他也没机会靠近去确定。
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纪承叫了他一声,说是遇到认识的人,要带着他过去打招呼,谢鸢跟着去了。
他来都来了,今天很给面子,也跟听话。
无聊地寒暄一圈,纪承又带他去见了褚老先生,让谢鸢意外的是,褚老说他知道谢鸢,提起了他前段时间做了一起并购案,夸他做得好。
谢鸢笑笑,低头受了这顿客套的夸赞。
待到褚老离开,谢鸢再回头,厅里已经看不见那人了。
之后纪承又去见了几个钓鱼的同好,谢鸢没跟着,听说后面有个花房,便自己溜达着过去看看。
他在津南的别墅也有一片花园,当时买的时候,随手种了许多洋桔梗。
津市冬天气温低,入冬之后,就没见花开过了。
褚家的这座庄园占地很广,还有个高尔夫球场,花房就在球场旁边的一栋小楼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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