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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莱人小鬼大,看着调皮,实则心中自有一套章法。
他是一个聪明的学生,也是一个思维敏锐的学生。
“你说,这京里来的贵人,会不会对我父亲……”
钱莱两只手放在嘴边,无声说了两个字,“不利。”
“为何如此说?”
云昭转身朝着自已的书房走去,“走,我们去书房慢慢说。”
“好嘞!”
钱莱立刻答应,笑呵呵的跟在云昭身边,朝着书房走去。
云昭是整个云阳书院里,唯一一位女夫子。
起初,她来云阳书院教书,虽只每逢初一十五来上两堂课,却依旧遭到那些夫子质疑。
只不过后来他们听了云昭的一堂课,就改变了这种想法,反过来惋惜云昭是女儿身,无法考科举博功名。
云阳书院的学子也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见到云昭就恭恭敬敬的行礼,称她为云夫子。
钱莱在乙班读书,很喜欢云昭讲课,对云昭充满了信任。
在钱莱看来,事情只要交给云昭,就没有办不成的。
就算办不成,那也肯定不是云夫子的问题,而是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书房内,云昭和钱莱坐在一旁的矮桌上。
“夫子,今日我从家中离开的时候,父亲叮嘱我,学业不可废,今日多留书院学一会。”
钱莱看向云昭,语气低落,“这是父亲第一次叮嘱我晚回家。”
钱莱自幼就没见过母亲,是钱县令一手带大的。
钱县令当爹又当娘,对钱莱的要求不高,也不指望他考取功名。
每日钱莱去学堂,钱县令的叮嘱都是——好好吃饭,早日归家。
今日破天荒的叮嘱他学业不可废,晚些回家,可是把钱莱吓够呛。
他现在甚至觉得京都里来的贵人,是来抄他们家的。
“你父亲只是担心你早些回去,会和京都的人遇上。”
云昭递给钱莱一杯茶水,“不用担心,那京都的人不是冲三清县来的。”
钱莱分析云昭的话,陡然一愣,“夫子,您知道京都的人是来做什么的?”
“你仔细想想,也能知道。”
云昭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引导钱莱自已去想,
“把眼光放在整个明州上,想一想他们来的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震慑其他各县,那烟杨和顺开两县县令的事情,如今但凡有心打听,都能打听得到。
这不是什么秘密。
钱莱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点,他不大自信的反问云昭,“夫子,他们是冲着丈田的事情来的?”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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