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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有小人怀恨在心,姜怀玉拿走其中一两银子,拍拍糖包的背,轻声开口:“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再卖多几日,应该就能攒下钱开个铺子,那时候就轻松许多。”
“但这钱……”
王大壮一愣。
姜怀玉抬手打断,笑道:“我相信王大哥和嫂子的人品,而且我带着孩子不方便出面,以免招惹麻烦,招工和开铺子的事就麻烦二位了。”
这话说出来,郑小月当即便觉得自己没看错人,以前王大壮总说她面冷心热,可这样的性格最不讨喜,对人再好还是得不到句谢,操心了些姜怀玉的事,其实只是她的一时同情,却收获了这么大一个意外之喜。
王大壮就更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辞,比较踏实肯做的人,攥紧了手中银钱,王大壮在心底发誓定将这豆腐店开得生意红火,让姜怀玉没有后顾之忧,他也能让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
姜怀玉收获了两人感动的目光,回到自己家里后扯了扯嘴角,差点要觉得自己是个奸商周扒皮了。
她不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王大壮夫妻,因为这豆腐生意姜怀玉找谁做都可以,但王大壮两夫妻没有姜怀玉支持立马就会回到原本的生活。
有这样的底气,只要石膏点豆腐这一方子掌握在手中,姜怀玉爱怎么当甩手掌柜就怎么当,只要能找到忠厚老实的人出面卖就行。
结果王大壮两夫妻被她的信任感动坏了,纯良的小眼神看得姜怀玉有些不好意思。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过上躺着数钱的日子,这一天不远了,对吧儿子?”
姜怀玉躺在动一动就吱嘎作响的床上,偏了偏头看向糖包。
糖包盯着她手里的银子,红润润的小嘴张开:“呀呀!”
“嗯!”
姜怀玉懒洋洋的应了声:“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儿用。”
糖包:“咿咿!”
“哦对,还要给你盖间大房子……”
一大一小谁也听不懂谁说什么,对话却莫名的和谐。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怀玉用卖豆腐赚到的钱将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稍显破旧的瓦房修缮后让人多出些安全感,为了防止心思不正的人,姜怀玉特意将围墙又加高了大半截,除非特意搬个椅子站在上面踮脚看,否则是看不见院内的。
徐春花这几日心是越来越焦,晚上都睡不好觉,眼见着隔壁的瓦片都用上好的青瓦,院里铺了一条青石板,每天炒鸡蛋、肉啊的香味飘过来,馋得她的小祖宗不停喊饿。
她本来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性子,本以为能偷学来做豆腐的方子,可徐春花又不知道该放石膏水才能点出豆腐来,加上她又小气,磨豆子的时候恨不得一颗豆子三碗水。
最后稀稀拉拉的豆浆喝也不好喝,放馊了也变不成豆腐。
自己怨天尤人气了几天几天,徐春花眼珠子一转,终于想到该怎么剐姜怀玉一层皮下来。
随即便胡乱炖了一盆菜放在厨房里,提着女儿的耳朵咬牙道:“灶台上的菜不许偷吃听见没?等弟弟下学回来以后热给他吃了你们才准吃,如果晚上娘没回来,就跟你爹说我去舅舅家了知道吗?”
平白无故被掐得耳朵生疼,小姑娘却习以为常地连忙点头,待徐春花走后才捂着耳朵恨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匆匆赶到她哥哥家里,白了一眼正洒扫家里的大嫂,徐春花拉住在县城里最有钱的严老爷家二公子身边做随从的哥哥,硬是要他为自己引见二公子。
徐秋强差点没被气死,严家家财万贯,嫡生的二公子是什么人?就连他这个做随从的也只是在二公子出门时跟着,平常连院子都没资格进去。
加上徐春花打小性格就很不讨喜,最爱冤枉人,徐秋强对这个妹妹一向来没有好感。
徐春花见哥哥不为所动,只好咬了咬牙道:“哥哥帮我这一回,说不准荣华富贵也能享,若是不帮,以后有你后悔的!”
见他不信,徐春花冷冷一笑,小声道:“这些天县城里卖的豆腐,哥哥可知?”
“当然!”
徐秋强眉关紧锁,不知她打什么算盘:“二公子常吩咐人去买回来,还经常买不着,从别人手上花三倍价钱才买到。”
徐春花露出笑容,哼声道:“我要哥哥帮我引见二公子也是为了这事,这豆腐可就是在我那儿做出来的!”
徐秋强神情惊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豆腐是你做的!
?”
“小点声儿。”
徐春花白了他一眼,说假话还是有些心虚的:“总之你为我引见二公子,我要与他谈豆腐生意的事,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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