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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沉默了下,显然是哪怕微醺状态,依然被“就那万把两万块”
这种话从男人嘴巴冒出来而感到震惊。
停顿了好久,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中□□了吗?”
男人笑了:“没有。”
卫枝斩钉截铁:“那就是疯了。”
“……”
嗯。
就当他是疯了。
就像是逢魔时刻,今晚仿佛一切都乱了套。
比如此时此刻,他特别想说,一会儿挂了我的电话你就老实睡觉去,要是大半夜打电话给你那个哥哥问什么义肢价格,给你腿打断。
……
半个小时后,几层楼下的某个房间里,挂掉电话,卫枝也成功地失眠了。
没能把银行卡密码给出去,导致她第二天郁郁寡欢,从早上开始就浑身不舒服,推开窗差点被外面的冰雪气息冻得当场去世,果断打电话给单崇请了个假――对面对于小徒弟缺席还知道请假这件事尤其惊讶,男人甚至陷入了三秒的沉默。
“哪不舒服?”
他问,“你现在在哪,听着不像是老实呆在房间里。”
“出来吃早餐,”
此时卫枝已经出门了,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冻得直哆嗦,满脑子想吃点儿热腾腾的早餐安慰一下自己,听见他这么问就是蔫蔫的,“心情不太好。”
电话那边的人跟没有心似的笑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被人围攻的人是你。”
这话说的,小姑娘当时就停下了脚步,寒风之中咬咬唇:“不好笑啊。”
对面见她来了脾气,也不再招惹她,轻哂结束话题,就挂了电话……被他这么一打岔,卫枝也不想再走了,再过去一点儿就到了雪场,早餐店里怕不是人会越来越多。
她就近选了一家店拐进去,要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牛奶,牛奶蒸腾着热气,她往里面加了一勺糖。
端起热腾腾的牛奶喝了一口,对面就坐下来一个人。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看,是陆新。
“我在外面看有个人有点像你,就进来了。”
陆新说着,上下打量卫枝,见她今天包的得粽子似的,“你今天不滑?”
卫枝扶了扶腰,调整了下坐姿,特别友好地把手边那笼包子推给陆新:“今儿休一天……吃点?”
陆新要了点别的,跟卫枝分一笼包子。
卫枝刚夹起一个包子咬了口,认认真真用嘴吹吹牛肉包子里的汤汁,就听见坐在对面的人说:“昨天晚上我也看见崇神发的视频了,那个大跳台的。”
吹包子的动作一顿,小姑娘掀了掀眼皮子扫了他一眼,“嗯”
了声,不太热情也没有说想要换个话题。
“跳的真好,我之前还以为他跳不了了。”
“是吗,”
卫枝咬了口包子,满嘴香喷喷,有点儿含糊地说,“你没看过他跳小跳台和中跳台么,腿脚利索得很,哪来的错觉?”
“他退役以后再也没跳过大跳台嘛。”
陆新说,“就以为他跳不了了,八米台和另外两个还是有区别的。”
“没跳过随便上内转2160°?”
卫枝有了背刺的证明当实锤,相当理直气壮,“真有这本事天赋,退役?体育局抬也会把他抬到冬奥会比赛台上去。”
“……那没有,昨天我听俱乐部的人说,他不跳也不是跳不了,是家里人不让什么的,所以后来他也没怎么发过大跳台的视频――哎,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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