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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鱼汤好喝。”
江余回答得斩钉截铁。
事实上,那碗寡淡的鱼汤在他口中索然无味,但比起眼前这些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宁可选择前者。
与其说是偏爱鱼汤,不如说是对时降停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
“这样啊……”
秦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餐盒边缘,“第一次为少爷准备午餐就挑差了,我太失职了。”
“与你没关系。”
江余生硬地解释,“要是换作别人,吃上这些菜都会赞不绝口。
纯属,是我个人原因。”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只剩下餐具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
十分钟后,江余放下餐巾:“查得怎么样了?”
“还需些时间。”
秦择收拾着餐盒,“今晚给您答复。”
“嗯。”
江余重新躺回病床,窗外暮色渐沉,乌云压顶。
“要下雨了?”
“雷暴雨。”
秦择拉上窗帘,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响,“不过这家医院的隔音效果很好,不会惊扰少爷休息。”
“我最讨厌下雨天了……”
江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饱食后的困意席卷而来,他迷迷糊糊地问:“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三天。”
秦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得到答复的江余终于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拉上窗帘,病房陷入寂静的黑暗,饭菜的香味慢慢散去,只剩江余虚弱的呼吸声。
秦择没弄出一点动静,默默收拾好食盒,清扫了地面。
突然,秦择脸色变得难看,他紧紧捂住肚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江余,他一言不发,推开门匆匆出去,许久都没回来。
这一觉,江余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晚上七点。
江余睡眼惺忪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天花板。
他感觉口干舌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迷迷糊糊地喊人,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秦择回应。
一看,人根本不在旁边。
算了,还是自己倒水吧。
江余艰难地起身,伸手去够旁边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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