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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知是什么好日子,隔壁村黄狗儿终于把欠他的钱给还了,乐得他难得下了回馆子,好像那钱是捡来的一样。
大中午就是几杯黄汤下肚,路老头儿喝得红光满面,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去。
这黄酒当时喝不觉得什么,但后劲十足,才往回走了几分钟,路老头儿感觉热得不行,当街就把上衣脱了下来。
“流氓!”
一名农妇从旁走过,低声骂道。
路老头儿有些上了年纪,别的不行,就是耳朵尖。
路老头儿听声音耳熟,回头看那农妇背影,果然是熟人。
那农妇路老头儿认得,离他家不到二里地的张寡妇,模样一般,身材倒是前凸后翘。
路老头也是个光棍,对这张寡妇颇有些想法,尤其喜欢她泼辣的性子,骂起人来身子跟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特别带劲儿。
想到这里,路老头咧开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你个小寡妇,让你看到是你赚了!
装什么装?改天让你看个够!”
这话说完,路老头儿更高兴了,不禁扬着脖子晃荡起来。
今天什么都好,就是这天气不配合,要么下雨要么放晴,老这么阴着吊人胃口,这算什么事儿哟。
仿佛听到了路老头的心思,天霎时间就暗了下来,好像提前几个小时进入黑夜。
大风骤起,刮得沿边草木瑟瑟发抖,路老头酒也醒了不少。
天上的乌云似乎更低了,路老头隐隐感觉耳膜鼓胀,知道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他是从隔壁村回来,眼下离家还有十多分钟教程,恐怕是赶不及在下雨前到家了。
走了没几分钟,风越来越大,路老头举步维艰。
就在他认定自己要淋个落汤鸡的时候,却看到田边一座小屋。
村里没多少户人家,彼此间都认得,路老头知道那家姓孙,但那孙老头儿脾气不太好,跟村里人几乎都处不来。
路老头儿还跟孙老头儿吵过嘴,打过架。
说到底是酒害的,不过两人也因此更加不来往。
天上闷雷滚滚,只怕暴雨就在顷刻,路老头来不及多想埋头就往孙老头儿家跑了过去。
这次他打定主意,大不了跟孙老头在屋子里打一架,总好过在外面淋雨。
自己身上就这一件干净衣服,再淋湿了岂不是要光膀子。
老天总算给面子,让路老头安然赶到孙家门口。
路老头也是个浑人,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推门而入。
屋子里面没开灯,路老头扯着嗓子就喊:“老孙!
我到你这儿躲完雨就走!”
没人回应,路老头泛起嘀咕,难道老孙不在家?这人平常不爱出门,就算是出门也肯定把门锁得死死的,生怕那点家当有人惦记。
怎么这回竟然忘了锁门?路老头心中奇怪,伸手就去摸墙上的电灯按钮。
手臂摸到墙上,路老头感觉有些粘手,好像是什么粘稠的液体抹在墙上。
“这老小子终于想起来刷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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