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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不敢是一回事儿?想不想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人,一旦起了心思,无论如何,总会想法子办到的,皇上此时要立她为皇后,自然有皇上的道理,朝臣们怕是无能反对的,明儿,你找个太医,去看看令妃,瞧瞧她是真病着呢?还装病着?或者是不是吃了旁人的暗亏。”
灵芸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我只是暗中留意她,倒是想要看看,胤禛留给我的守护之人到底有何本领?
乾隆十五年
二月,永璜自从因为迎接皇后灵柩之时,被弘历叱喝之后,便是郁郁寡欢的,不如从前那般潇洒随意了,反倒有些沉迷于诗酒,整日里写些风花雪月的诗,我也说过弘历:“皇后毕竟不是永璜的生母,若他能够哭天抢地的,那才是虚假呢?何况,他为长子,皇后待他,怕是多少有些忌惮,幼年时,少不得给他委屈受,你这样是何必呢?”
弘历解释道:“永璜虽为长子,无奈生母身份太过卑微,朕实在不希望继承朕皇位的皇子,有这么一桩子事情,令人挫他的脊梁骨,永璋也是一样的,如今皇后薨了,永琏与永琮也这般命薄,朕是想要早早断了他们的念头,免得他们将后为了夺嫡而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永璋好歹还有苏凝宽慰,永璜的话,额娘就要多多教导了。”
“哀家在他幼年时,便教育他愿为贤王,他不敢起此心的,你从前也极其喜欢他,何以这般冷落,你要晓得,这后宫也好,朝堂也罢,你的目光在哪里,风向便在哪里,你这样一冷落他,怕是连些朝臣都要瞧他不上,故此,他才这般意志消沉,沉迷诗酒,以此消遣解脱。”
弘历道:“这便是要他自己的本领了,连几个朝臣都无法收复,可见也没得真才实干,即便朕有心,他也压不住皇太子的地位啊!
这世间的一切原本就是胜者为王的,不然即便朕将江山给了他,他也未必能够守得住啊?这便是朕对故皇后最为不满之处,若是再给朕一次机会,朕该好生教导她,这才不至于让她这般英年早逝,想来二十载的相濡以沫,她待朕的确是全心全意的。”
这人啊!
总是要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啊!
为了和兮,他是辜负了多少人?只因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和兮,故此心中才会这般念念不忘?相爱不能相守,相守了又不能相爱,心中留着的缺憾,如此怎么补也是补不全的。
无奈这样的悲剧竟然还会再次重演,永璜与不悔都是我抚养成人,我知道他们是兄妹,故此对于他们时常相伴便也不以为意,谁知晓,这不悔隔世成长于香山,和兮与弘历又是格外的宠爱,自来没得尊卑,只因进了紫禁城,见过太过的人情干系,初来时,颇有不适应,又觉得自己无父无母,心思越发细腻敏感。
永璜待她,许是因有血缘关系,待她十分亲厚,她可能是觉得这便是她的守护者,暗自有了情愫,我又不能点破他们的关系,不然弘历当年“毒害”
亲女,又偷天换日,将和兮安置于香山的事情,都会成为他帝王史册上的污点。
我便想着早日为她寻门婚事,断她情愫,而这永璜自幼生长在皇家,宫廷束缚于他也是一把枷锁,难得遇见不悔聪颖灵气的女子,偏生感觉又是那般亲切,只怕也是有心,虽然有了嫡福晋,却想着若是不悔能够成为他的侧福晋也是合理的。
对于我为不悔安排婚事的事情,颇为不满,对我道:“皇祖母,您明知我素来喜爱不悔妹妹,为何还要如此安排?”
这让我头疼得很,便以:“你已有嫡福晋,不悔乃哀家一手抚养成人,岂能让他做了小?”
为由,拒绝了他,并且还严声喝道:“此后不准有此想法。”
害得我急匆匆地将不悔许给了皇后娘家的侄儿,并打算让弘历封她为郡主,如此一来,她不必远嫁,也是名门,更是嫡妻,着实是好去处,无奈这孩子太过敏感,以为我不在喜爱她,要急匆匆地将她许出去。
最终也是郁郁寡欢,于乾隆十五年的三月初一命呜呼了,临死前,还感叹自己命途多舛云云,不久之后,永璜本就朝堂不得志,无奈这情感也不得意,竟然也病逝了。
这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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