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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大吼一声,“天王虽有旨,命你掌管军事,却无旨解除我的兵权。
所以,这儿还归我管辖,怎能说与我无关?”
众将闻听,齐声喝彩:“是呀,我等愿受五千岁指挥!”
“对,五千岁还是我们的统帅!”
洪氏弟兄气得面似猎肝,手指翼王说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见天王,请他做主。”
说着,连滚带爬,下了观武台,钻进大轿,一溜风地跑了。
晚膳后,洪秀全把蒙德恩找进内宫,向他述说了褚慧娘失踪的事,蒙德恩大吃一惊,他说:“倘若这个奴才出卖了万岁,可大大地不利呀!”
洪秀全焦急地向他讨计。
蒙德恩道:“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万岁当众加封安、福二王,已经得罪了姓石的。
依臣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
蒙德恩顿感失口,不敢往下说了。
洪秀全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心头一阵紧缩,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候,洪仁发和洪仁达气呼呼走进御书房,也没行君臣大礼,便坐在绣龙墩上,大吵大叫起来:“反了,反了,我们这个王子当不成了!”
洪秀全吃惊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洪仁发把阅兵的经过讲了一遍。
别看他没有能耐,说瞎话的技巧还是满不错的。
他连真带假地说:“石达开听说我们奉旨阅兵,大为不满。
事先主使曾锦谦等人,给我们哥俩设置障碍。
结果,我们呼之不灵,叫之不应,没人听从指挥。
我们把你的诏旨搬出来,也不顶用,姓石的站到旁边,哈哈大笑。
我们当面与他辩理,他说他是翼王,主管兵权,谁也休想把他的大权夺去!”
洪仁达又说:“他还说,天国的江山,是他石某打的。
他拥戴谁,谁就是君主。”
洪秀全听了,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岂有此理!
姓石的欺人太甚!
朕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洪仁发道:“老四,你是没看见,大营里边都是石达开的爪牙,我们哥俩说话没人理。
姓石的一露面,他们又唱又跳又喊万岁。
你呀,快早点拿主意吧!
要不,咱们可就危险了!”
洪秀全把脚一顿:“来人!
传朕的口旨,马上升殿。”
承值的女官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且慢!
等一等!”
蒙德恩把女官拦住,然后跪在洪秀全面前,禀道:“万岁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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