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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正领人搜捕所谓的东党。
突然一马飞来,高声喊道:“六千岁接旨!”
韦昌辉一看,是天王府的承宣官。
他把眉毛一挑,问道:“什么事?”
承宣官说:“天王有旨,让你到金龙殿回话!”
“嗯,知道了!”
他也没回府更换朝服,带着秦日纲、许宗扬、刘大鹏和二百卫队,乘马直奔天王府。
天王府里,死一般地寂静。
韦昌辉和秦日纲跨过金水桥,登上玉阶,迈步走进金龙殿:但见满朝文武分立在左右,天王洪秀全坐在宝椅以上。
几百双吃惊的眼睛,正盯在他俩身上。
韦昌辉大踏步来到龙书案前,跪倒施礼道:“小弟给二哥磕头。”
说罢,站起身来,往桌边一站,理直气壮地说:“小弟奉哥哥诏旨,已将东逆正法。”
他冲着殿外一摆手,许宗扬手中提着杨秀清的人头,走上大殿,把人头扔在龙书案前。
文武百官见了,无不惊骇。
许宗扬退出殿外,韦昌辉又继续说道:“托天父的庇佑和二哥的洪福,剿灭东党,一帆风顺,并未出现麻烦。”
说罢,他以为洪秀全能夸赞他几句。
可是洪秀全却面沉似水,眼光严厉地盯着他喝问道:“昌胞,你可知罪吗?”
“这……”
韦昌辉一愣,忙问:“小弟何罪之有?”
洪秀全道:“东孽反草为妖,理应正法。
可是,他的属下是无罪的,何故滥杀?朕早就对你说过,除东孽之外,不准妄杀一人。
你竟敢违抗朕的旨意,杀了那么多的兄弟姊妹。
不独天父难容,就是朕也不能容你!”
韦昌辉闻听,只气得颜色更变,朗声答道:“二哥之言差矣!
东孽欲行篡弑,全靠他的属下撑腰。
他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倘若留下他们,必然埋下祸根。
小弟实为天国万年大计着想,有什么不对?”
洪秀全把桌子一拍,厉声喝斥道:“胡说!
杨秀清掌权多年,无人不是他的属下,难道都该杀吗?照你的说法,杀来杀去,非把天国的军民杀光不可。
难道说,这也是为天国着想吗?”
韦昌辉冷笑道:“二哥,别装好人了。
主张杀杨秀清的是你,收买人心的也是你,你把不是推给别人,安的是什么心肠?”
说罢,他把脸一仰,眼望着天花板,不服不愤。
洪秀全见了,火往上撞,高声喝喊道:“韦昌辉,你太放肆了。
朕若不严惩于你,天理难容,人心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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