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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里涨满了一炒栗子的声音。
赵铁冷太阳穴、颊额上的四道青筋,一齐凸现出来,瞪住王小石,也问了跟温柔同一句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王小石笑了。
他向白愁飞笑。
白愁飞倨傲冷漠的眼神,忽然有些变了,变成有一奇的温暖,但这变化一闪而逝,他又回到那悠然自得、漠不关心的神态,忽叫了一声:“赵堂主。”
赵铁冷忽然回头:“什么事?”
赵铁冷问:“外面的事,都解决了罢?”
赵铁冷不知白愁飞何故在此时此际而有此一问,便答:“解决了。”
白愁飞问:“衙里的人几时会来?”
赵铁冷道:“顷刻就到。”
白愁飞又问:“那巡抚的独子呢?”
赵铁冷道:“就在柜里。”
他正要问白愁飞为何要问他这些问题,白愁飞已道:“我刚才一共问了你几个问题?”
赵铁冷微微一怔,心下盘算,道:“三个。”
白愁飞摇头笑道:“错了。
连现下这个,一共四题。
有这四个问题,已教你怒暂时平息了一些罢?你若在愤怒中,不一定能敌得过这位老弟呢!
我见你是朋友,又慷慨给我银两,我才让你平一平,敛一敛神呢!”
赵铁冷心中大怒,心念一转,全身放松,长吐一口,才道:“你认为我不是这位朋友的对手?”
白愁飞负手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高低。”
他顿了一顿,指了指脑袋,“不过,他的脑筋动得倒挺快。
他见你既是‘金风细雨楼’的人,混入‘六分半堂’,又听见九堂主霍董此来湖北为的是对付‘金风细雨楼’的薛西神,薛西神何许人也,谁也不知道。
他目睹你杀霍董,便出语试你一试,你翻了脸,他便越发肯定。”
他悠闲地接道:“所以说,这秘密可以说是你告诉他的,我不想你连命都交给他。”
王小石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冒汗。
他感觉到危。
如果白愁飞和赵铁冷联手,只怕,他今晚真不一定能活着开这客居,而很可能会跟地上这些人一般下场了。
温柔却亮着星目,眨啊眨的,不知她想通了没有,却又问了一句:“你既是薛西神,那么,午间那杀死捕快差役的瘦高个子又是谁?”
赵铁冷道:“我怎么知道?”
白愁飞望向王小石。
王小石道:“我也不知道。”
白愁飞笑了,笑起来的时侯,很有一狡猾的潇洒:“还好,毕竟有些事,是我们三个人都不知道的。”
他立即补充了一句:“这样子活下去,要有趣多了。”
他还是没有把温柔算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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