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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萨据点全部用木材搭建,房屋、城墙全部是木材。
为什么不用土和砖?那是因为他们人太少,就几百个人,根本没这个能力用土或砖筑城。
虽然用木材筑城有重大缺陷,但他们只能如此。
况且,他们认为明国人都是胆小鬼,根本没有胆量和他们作战。
李定国知道雅克萨用木板筑城,立即决定用火攻。
当一桶桶火油泼到了木板上,林斌他们点着火油后立即撤退到安全地带。
火焰窜上木墙的瞬间,整个雅克萨陷入混乱。
哥萨克们抱着水桶冲向火场,却被埋伏在街角的明军步枪手挨个点名。
李定国站在五百步外的高地上,手中的望远镜里,木城正在变成巨大的火炬。
“让炮兵准备。”
他对身旁的火器营统领说。
六门后膛炮被推上阵地,实心炮弹呼啸着砸向西门塔楼,木屑与人体碎片同时飞溅。
斯捷潘诺夫躲在地堡内,从了望孔看到雅克萨小城变成一片火海,心里念道:“完了!”
李定国率部将小城团团包围,有哥萨克毛子兵从火海中奔出来,明军士兵立即用步枪射杀。
待火势渐小,明军开进雅克萨城,此时的雅克萨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烧焦的哥萨克的尸体。
徐霞客跟着卫队前进,靴底碾碎了凝结的血珠,突然看见一个哥萨克士兵从二楼探身,立刻被身旁的司小虎一枪爆了头。
“先生小心。”
司小虎咧嘴一笑,枪口还冒着青烟。
地面上已经没有哥萨克毛子,清点尸体,只有三百多具,说明毛子们躲到地下去了。
果然,李定国发现有一地堡连到城外,毛子们从地道逃跑了。
斯捷潘诺夫带着剩余的一百多名哥萨克从地道爬出时,西伯利亚的夜风正卷着碎雪灌进领口。
地道出口藏在雅克萨东北侧的桦树林里,枯树杈上还挂着半片冻硬的马皮——那是去年冬天冻死的坐骑,此刻却成了他们逃亡的唯一路标。
士兵们大多衣衫不整,火绳枪的火药袋在突围时散落,少数人攥着长剑,剑刃上凝结的血痂被寒风吹得裂开,渗出暗红的血珠。
“向北!
往雅库茨克方向!”
斯捷潘诺夫用剑柄砸向一个试图往西逃窜的士兵,靴底在结冰的树根上打滑。
他心里清楚,西边是外兴安岭的无人区,东边的勒拿河已被明军控制,唯有向北穿过结雅河上游的沼泽地,或许能与雅库茨克的援军会合。
但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没有马匹、没有御寒衣物的他们,每走一里路都要付出脚趾冻僵的代价。
李定国的帅旗在雅克萨城头升起时,斥候已探明地道走向。
“他们逃向东北桦树林,脚印杂乱,但没有马蹄印。”
达斡尔猎人鄂伦春蹲在地图前,用鹿骨笔在羊皮上划出几道弧线,“再往北二十里是塔头甸子湿地,冬季冻硬的草甸能走人,但再向南十里有片偃松岭,积雪齐腰深。”
“林斌,带三百轻骑走湿地捷径,绕到偃松岭南麓堵截。”
李定国的手指划过鄂伦春标出的湿地。
“司小虎,你带五十名斥候沿脚印追踪,记住别逼得太紧,要让他们保持逃亡速度,耗光体力。”
他转向徐霞客,后者正用鹅毛笔记载地道结构,“先生随中军行动,沿途留意是否有哥萨克遗留的文书或地图,对日后绘制舆图有用。”
明军大营里,骑兵们给战马套上双层毛毡马衣,马蹄铁裹着牛皮防滑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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