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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淡冷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猝不及防。
予慈眨眨眼,又喝了一口汤,喟叹一声:
“想娶我啊……”
“那你得等很久了。”
这个世界法定结婚年龄男22,女20。
裴宴才18岁,他得等四年。
一旁,少年哑哑轻嗯,云淡风轻的脸看不出一丝意外,他伸手擦拭女子嘴角的汤渍,矜贵而漫不经心。
“等的起。”
予慈勾笑,不置可否。
恰逢周末,两人便都蜗居在了房中休憩。
当然,真正能够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只有她一个人。
予慈懒懒倚靠,素手拿叉执起一小块水果,狭长的凤眸幽幽透过玻璃,看着隔音室内埋头苦干的少年。
裴宴到底是高三生,而且还是重点班的学生,不同于其他一毕业就出国的同学,他只能靠自己拿到那稀缺的保送名额。
做不完的卷子刷不完的题——高三党的常态,他的常态。
再加上背后有个雏形展露的裴氏集团,作为总裁的某人还不得不面临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和电话会议轰炸。
一边学习,一边赚钱,也是辛苦。
予慈收回视线,懒懒打了个哈欠,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
某处某房某床,某人正懵懵醒来。
昏暗的房间内,凌乱的床上躺着一面容娇美的人影。
几乎是睁开眼的一瞬间,少女弹跳挺身,将被子死死捂在胸口,目光警惕搜寻间,对上了不远处静坐的人。
她一愣,颤着开口:“…鸣时,你”
“冯娇。”
一声低哑疏离打断少女未尽的话语。
盛鸣时微微垂眸,不羁的俊脸伤疤结痂,嘴角处看不到一丝往日的笑意,眼角乌青,仿佛一夜没睡。
他微微俯身,手肘撑在大腿上,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的烟,在堆积成山的烟灰缸中抖落明灭。
整个人都嵌在了黑暗中,云雾缭绕间,神色莫辩。
他看着泪眼婆娑的少女,明明依旧是那般明媚动人、楚楚可怜,可却头一次没有了安慰的心思。
“我没碰你。”
低哑疏远的声,伴随着复杂晦暗的眼,盛鸣时薄唇紧抿,再次重复,“冯娇,我没碰你。”
“以后,也不会。”
床上,少女梨花带雨,闻着满屋子刺鼻的烟味,目露不解:“鸣时,你在说什么啊?我们……”
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衣不蔽体的自己,眼中的泪水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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