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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父亲最是看重姐妹和睦。”
谢笙并不回话,一旁的秋月已经被一肚子火憋得脸红。
“珠儿!”
一道惊呼声响起,所有人都齐齐行礼。
“夫人。”
“母亲。”
谢夫人急匆匆地走过来,正撞上谢笙的肩,谢笙面色平淡,她收回拿着契书的手,往身旁一让。
“这是要做什么?!”
谢夫人见谢珠倒在地上,脸上泪痕斑斑,她又看了一旁的谢笙一眼,问道,“谁欺负你了?”
谢珠只胆怯地看了谢笙一眼,并不说话。
谢夫人已然明了,一甩袖,向谢笙发难:“谢笙!
你把妹妹逼成什么样子!
我没有因为你的庶女出身怠慢你,将你记在我名下,你就是这般欺负我的女儿,报答我的吗?!
忤逆!
实在是忤逆!”
秋月一惊,即刻跪下道:“夫人,忤逆可是大罪,我家小姐不过是——”
谢夫人冲上来抬手便给秋月一巴掌:“闭嘴!”
“啪!”
众人瞪圆了眼睛,只见谢笙挡在秋月面前,领了那重重的一巴掌,脸被扇得偏了过去,苍白的脸上,五个指印逐渐明显,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
谢夫人一愣,疑虑地紧紧盯着谢笙。
对上谢笙清明的目光,她忽地头顶一麻。
“这是做什么!”
一道沉声怒喝,所有人都齐齐一颤。
只见谢笙背后走出来了一身官服的谢尚书,他风尘仆仆,面上疲惫之色极浓,一双眼锐利地盯着在场之人。
谢夫人忙走过去道:“夫君,你回来了。”
谢尚书沉沉点头,面色难测。
“好在是夫君你回来了,”
谢夫人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道,“你回来得正好,夫君,你知道我的,我一贯是对女儿们平等相待,对笙儿更是没有不满足她的。”
“笙儿念着逝去的生母,我便让她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另外拨侍女伺候她;她要学什么,便是学不会,我也从不责骂她;笙儿身子弱,我是求了一年的药,才给她配了这一副养身汤——便是她在赏花宴上闯下塌天大祸,累及璇儿、珠儿的名誉,我也是没有半分苛责。”
谢夫人越说越是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哽咽道:“可,可我却没想到我疼爱别人的女儿,却让我亲生的女儿受了委屈啊。”
谢尚书被说得有些动容,扶住谢夫人的肩,安慰道:“娘子辛苦了,今日是什么事?”
王妈此时立刻接话:“回老爷的话,是二小姐要夺了三小姐的院子,把三小姐赶出去。”
她说罢,幸灾乐祸地瞟谢笙一眼。
芙蓉跪下,大声道:“是,奴婢们都可以作证,二小姐对三小姐是咄咄逼人,将三小姐逼得气晕在地,还不肯放过三小姐。”
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谢珠一见谢尚书看过来了,欲盖弥彰似的,不再哭泣,只抬头,勉强笑道:“爹爹,珠儿没事,珠儿知道二姐姐今日在赏雪宴上争了光,珠儿那院子该让给二姐姐的,珠儿只是有些难过,那院子是爹爹分给我住的,有许多珠儿珍藏的回忆……”
谢尚书眉眼一动,看向谢笙,她垂首不言,还是老样子,不争不抢,面上有一个红肿的掌印。
“怎么回事?”
他皱眉,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向谢夫人质问道:“大娘子,你怎么下手这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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