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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的火苗在九叔布满沟壑的脸庞上跳动,把墙上的影子扯得老长。
我缩在炕角搓着手,听着窗外山风裹着夜枭的哀鸣,像谁家新寡在坟头哭丧。
靠山屯的冬夜总是浸着阴气,村北乱葬岗的磷火隔着三里地都能瞅见,可我这打小听鬼故事长大的脾性,越是瘆人越要往九叔这破瓦房里钻。
";上回的';泪染黄泉';还没把你小子吓破胆?";九叔摩挲着腰间铜铃,指节上的老茧刮得铃铛沙沙响。
他灰布袍子泛着油光,袖口露出的半截桃木剑柄黑黢黢的,像是浸过百遍尸油。
我往炕头又挪了半尺,瓦缝里漏进的冷风正巧钻进后脖颈:";您老四十年前在黑松林撞邪那事儿,给说道说道?";话没落音,九叔突然攥紧铜铃串,黄铜片撞出串凄厉的颤音,惊得梁上耗子";吱溜";窜过房梁。
老头儿从牙缝里挤出个冷笑,独眼里泛着混浊的光:";那年七月半,我在黑松镇撞见个活阎罗......六子,听过';骨笛招魂';么?";他嗓子眼像塞了把坟头草,";四十年前在黑松林,贫道这桃木剑...";枯枝般的手指突然钳住俺腕子,";叫百鬼啃出十八道牙印!
";
窗外野狗集体噤了声。
雾气顺着窗缝漫进来,在地上淌成条惨白的河。
九叔布袋里符纸无风自动,沙沙响得像阴兵过境。
俺后脖颈汗毛竖成排,眼瞅着他从油纸包里抖搂出半截人骨。
月光正巧劈在那物件上——分明是根腿骨磨的笛子,骨管上刻满暗红咒文,凑近了能闻见尸油味儿。
";赵瞎子那挨千刀的...";九叔喉头咕噜一声,骨笛突然";嗡";地自鸣。
村北乱葬岗方向应景地飘来声夜枭啼哭,惊得灯焰";唰";地矮了半截。
灶膛里柴火爆了个响,炸出满天星火。
等俺揉着眼再看时,九叔的脸已隐在阴影里,只剩骨笛在月下泛着青惨惨的光。
他说,那年他在山外的黑松镇给人驱邪,捉鬼。
黑松镇偏僻,周围尽是黑松林,林子密得像墙,树枝扭曲得像鬼爪子,风吹过来带股土腥味儿,夹杂着点腐臭,像坟地翻出来的。
那年夏天,镇上来了个怪人,叫赵瞎子,四十多岁,满脸麻点,一只眼瞎了,走路拄着根拐杖,手里总攥着个布袋,袋子里鼓鼓囊囊,像装着啥硬东西。
村里人说他会邪术,能用死人骨头招魂,镇上没人敢惹他。
那天,赵瞎子找到九叔,说有个活儿要帮忙。
镇外有片乱葬岗,埋着几十年前战死的兵,尸体没收全,骨头散了一地。
赵瞎子说,他从乱葬岗捡了根腿骨,做了个骨笛,能吹出声音招魂,想请九叔一起试试,看能不能召出亡魂问话。
九叔一听就皱眉,用死人骨头制器是大忌,招来的魂儿多半是怨魂,邪得很。
可赵瞎子掏出一锭银子,硬塞给他,说:“九道长,你帮俺这一回,银子归你。”
九叔年轻时缺钱,咬牙答应了,心想有道术在身,镇得住。
那晚天黑得像泼了墨,雾气重得伸手只能看见几步远。
九叔跟着赵瞎子去了乱葬岗,岗子上草深得能藏人,墓碑东倒西歪,有的裂了缝,有的干脆埋在土里。
风吹过来,草叶子滴答滴答,像在哭。
赵瞎子从布袋里掏出个骨笛,白森森的,像人腿骨打磨成的,笛身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红得像血染的。
他咧嘴一笑,说:“九道长,看好了!”
他把骨笛凑到嘴边,吹了一声,声音低沉得像牛吼,又尖得像鬼哭,呜呜咽咽,震得九叔耳朵嗡嗡响。
笛声一响,乱葬岗的雾气动了起来,像被啥搅了,草丛里传来“沙沙”
声,像有人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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