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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回头笑望他:“怎地。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胤禛走上前去低头看向她,一双大大的杏眼水灵灵的波光流转令人只想沉迷其中。
“爷来是有事,这儿太过危险。”
后又想到上一次也是很危险,心中越发没底能不能把清月劝回府。
她的微笑如同上弦月般清透:“你明知有危险却还想只身犯险,偏又要把我赶走。
不如这样吧,你回去,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虽是打商量,口气却是不容置疑,她是非去不可。
“爷请了了悟大师一起来!”
胤禛有些无奈的道,自去年端了那黑衣人的窝子,觉慧大师感觉自己大限已至,回护国寺没几日便坐化了。
“了悟?他可还好?”
清月关心地问道:“这还是觉慧禅师圆寂后,他第一次出门吧!”
了悟是觉慧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也不过如此,心中难过觉慧当日的决定,又不敢违背师命,只能在王府一角僻居,终日打坐念经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阿弥陀佛,侧福晋安好!”
了悟清瘦了不少,只是一双慧眼更似看透了人生千百种。
清月笑道:“了悟的佛理又长进了,只是人却清减了不少。”
“阿弥陀佛,贫僧已茹素了!”
了悟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觉慧的辞世使他悟透了更多东西。
胤禛见两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便开口催促道:“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率先从窄小的后侧门悄声进入,几个尾随其后,虽是艳阳高照日,清月一进年府便感觉到一种令人很舒服的凉意,她顿是满头黑线,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时隔二十年后再次踏足年府会有这种感觉?难道年府生变了?
走在她身侧的胤禛第一时间发现她情绪不对:“月儿,怎么了?”
清月回头扯出个笑脸,心中越发的有种不安,明明知道真相就在不远处,却又极害怕去掀开这最后一幕。
“没什么,就是这太阳越发毒辣,晃得我有点头晕!”
胤禛看自己的身影只能替她挡住一部分,便指着自己身后道:“知你素不喜立于我身后,你若是觉得难受,还是在我后面行走吧!”
清月心中很感动,不管是当今圣上,还是众多皇子,其他人行走间都得离他们至少三尺远,胤禛这样说,完全是出自对清月的信任。
相信她不会对他不利。
她抬起头来眼神落入一双星眸中,里面星光点点甚是迷人。
“好!”
她笑得淡雅如菊。
一只白晳有力的大手轻轻握住一只青葱小手,行走间两人的影子渐渐地重叠在一起......
“好久没来过这处老宅了,怕有二十来年了。
变化还真是大啊!”
清月有意无意的感叹,她在试探胤禛,看他有没有对年羹尧的反感。
胤禛冷冷侧目扫视一番:“这座院子是皇阿玛当年赏给年遐龄做为官邸的。”
也就是说,年遐龄已过世,这官邸理应收回才对,而年羹尧却一直没有交出去,这里面的问题就值得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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