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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夫叹一叹气道:“请贝勒爷恕老朽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
若叶福晋腹中胎儿月份大一些,老朽倒是能想办法为叶福晋催产,保住孩子的性命,可是而今不过六月,孩子一旦离开母体必然夭折,断断是活不下来的。”
“不要!
贺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叶秀听到了他们的话语,挣扎着从床上撑起攥住贺大夫的衣角哀求,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绝不能让孩子出事,绝不能。
“若能救,老朽早就救了,实在是……”
贺大夫摇摇头止住了后面的话,大夫也只是凡人,不是神仙,很多时候有心无力。
“这……这可如何是好。”
那拉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年氏纤长的眉眼间亦含了几分焦虑,“叶妹妹的脉一样是贺大夫你在请,你对她的情况最是了解不过,难道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
贺大夫想了想道:“也许有,但非老朽所能为之。
素闻太医院的太医医术绝高,不说起死回生,却可妙手回春。
贝勒爷您乃当朝阿哥,不妨入宫去请太医来看看,说不定能有救,但一定要快,叶福晋的情况拖不了太久。”
贺大夫告辞离去,但他的话却令叶秀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忍了钻心的痛楚哀哀地朝胤禛伸出手,“贝勒爷,孩儿还没来这世上看一眼,还没唤你一声阿玛,他不能死,您一定要救他!”
“快,快去宫中请太医。”
胤禛握住叶秀冰冷的手大声吩咐狗儿。
“贝勒爷放心,妾身一早就已经派翡翠去请了。”
那拉氏唤住狗儿道:“若无意外的话应该快到了。”
她话音刚落便闻得有人奔上来,正是翡翠,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她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喊道:“太医……太医来了。”
凌若不经意地瞥过那名年纪轻轻的太医,然在看到他的模样时,如遭雷击,神色恍惚,她万万料不到翡翠请来的太医竟然会是他……徐容远!
自从知道容远入宫当了太医,凌若不是没想到有一天或者会遇见,但绝没有想到会在今日这样突然的情况下。
心,乱如麻;对容远,她有情亦有愧,十余年的相知相许,原以为可以白头到老,不曾想却被她亲手毁灭,不论有何理由,终此一生她都对容远有愧,若容远恨她怒她尚好一些,可容远不仅丝毫未怪,还因她入宫为太医。
容远并没有看到凌若,他刚一上来便被拉去为叶氏诊脉,随着他手放在叶氏腕间,楼阁中静雀无声,所有眼睛都集中在他身上,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太医是否当真有回天之术。
他刚一收回手,嫡福晋便迫不及待地问:“徐太医,到底怎么样了,可还有救?”
容远没有马上回答,他抬起头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什么,待看到神色复杂万分的凌若时,眼眸骤然一亮,有无言的喜悦在眼底滋生,若儿,我们终于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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