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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前来,当然是想蹭点饭吃,他虽然有点身家,但是一年也吃不上两回肉。
尤其他看那黑天的锅里,差不多还有四斤。
废土多是大肚汉,但是对方匀出来一点,也不碍事的吧?
然而现在这一大一小两个没有眉毛的家伙,居然吐口水。
口水这种东西……凭良心说,老莫也不是很介意,但是他得考虑面子。
他黑着脸表示,“我吃过了,现在找你是问一句,铁掌帮的事,要我帮忙搞定吗?”
曲涧磊的眉头皱一皱,疑惑地发问,“帮我搞定?”
老莫澹澹地看着,“你以为踢二蛇一脚,就白踢了?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
“不过你要是愿意出两个银角子,我帮你说合一下,这事就过去了。”
曲涧磊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了无毛怪一眼:那他这一顿打,算白挨了吗?
第二个反应则是:老莫你这是……打算找一张长期饭票?
然而最终,他还是告戒自己:要克制!
所以他只是问一句,“昨天三个银角子,只算是布局费?”
“当然啦,”
老莫理直气壮地回答,“昨天都说明白的,一码归一码。”
屁的一码归一码,曲涧磊心里清楚得很,昨天就是让人讹了钱。
无毛怪昨天就出去打听了,外人搭设居所,是不是一定要缴纳布局费。
他问到的人,全部都是笑而不语,有些笑容还比较让人难以接受——彷佛是在看弱智。
他马上就告知了黑天哥。
曲涧磊倒是真没在意,他已经预料到,存在被讹诈可能。
不过他可以肯定,老莫绝不是单纯的讹诈,只冲对方敢大声问那两句,肯定有实力。
交钱保太平并不丢人,三个银角子交得貌似有点冤枉,但是后面有适当关照就行。
只要关照能到位,让他隔一些时日交一次钱都无所谓。
但是上一笔钱的效果还没完,现在又收钱,就有点没皮没脸了。
他也不计较那三个银角子,以后不打交道就好,“既然一码归一码,那我自己处理。”
老莫闻言就有点意外,不过这种事,总不能让他去求对方吧?
他扭身就走,只丢下了一句话,“等人家找过来,你再求我帮忙,就不是这价钱了。”
曲涧磊没有接话,拿起勺子,呼噜呼噜开始吃饭。
吃饱饭后,曲涧磊继续打坐。
这时候练一练《八段锦》和《五禽戏》比较合适消食,但他不想让营地里的人注意到。
打坐四个小时左右收工,然后就听无毛怪发话,“黑天哥,明天带我一起出去吧?”
曲涧磊想也不想就回答,“老实在这里看家。”
无毛怪又说一句,“我不想再挨揍了,咱们带着板车出去。”
曲涧磊很干脆地表示,“他敢再打你,我打断他的胳膊。”
营地里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你第一次没偷成,马上又去偷第二次,这就是挑战规则。
挑战规则的人,自然就不会受到规则保护,混帮派的人,应该更清楚这些。
两人躺在浅坑里,小京又低声问一句,“能借我一把超频振荡短匕吗?”
这可怜孩子的身上,连个像样的防身武器都没有,像极了三个月前的曲涧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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