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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孩子交流是最轻松的,因为他们纯真善良,还没有沾染到这个世界上的肮脏和谎言。
她转过身,天台出口处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月色下,他正双目炯炯的看着他。
段言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那个地方站了多久,她顿时觉得自己此刻仿佛一只猎物,被他的目光紧紧摄住,简直寸步难行。
段言心中一下子转过千百个念头,忽而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往后退,然而背后坚硬的水泥栏杆抵住了她,让她恢复了清明——
她为什么要往后退?难道该逃开,该见到她就色变的人不是他吗?
段言感觉自己又浑身充满力量了,她挺直腰杆,下巴微微上扬,“顾先生,你是来听童话故事的吗?”
顾斐宁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个人。”
段言镇定自若的嘲讽道:“难道现在搭讪还流行用这么老套的开场词么?”
顾斐宁嘴角一弯,这个动作使得他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很多,他似乎真的回想起了某个人,“你的自恋程度跟你的说故事的能力一样高。”
段言挑了挑眉,“自恋和自信还是有差别的。”
“这里很黑,你不该在这里讲故事,”
他恢复了平时的语气,“走吧。”
他转身要走的模样让段言想起了在骆镇婚礼前夕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走在她前面,留给她一个背影。
“不!”
段言的声音霎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她果决道:“我先走!”
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顾斐宁闻到她身上清浅的啤酒味道,但他竟没有反感。
顾斐宁皱眉,跟上她的脚步,两人在窄长的楼梯上没有说一句话,但每一级楼梯都仿佛是弦,他们走在弦上,彼此的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那是不甘示弱的沉稳,但茫然。
段言先行去前面付账,顾斐宁站着看她,可能是因为工作装,她穿的极为简便,白色的衬衫配一条一字裙,她的小腿莹润而光洁,裙子紧紧包裹住她,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再往上……顾斐宁很快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是禽兽吗?竟然对着兄弟的女朋友看了这么久,他面色逐渐变冷,话都未说一句就离开了。
段言付完账果然就没再看到顾斐宁了,她冷哼一声,渣渣,偷窥狂,贱男人。
这下她也没心情再继续回到包间跟他们一起嗨,段言在工作微信群中发了一条“我先撤了,回家陪儿子,账已结清玩的愉快”
的消息,便出门打车回家。
半夜的时候,段言却做起梦来,仰头看天是灰蒙蒙的,傍晚的海是沉静的蓝黑。
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大海,甚至可以闻到那海腥味儿。
她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笑起来,笑得浑身没有力气,然后嘴唇被含住,他清新的气息就这样与她无间的分享。
他的臂弯那样结实,她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从没那样软过,娇过,也从未那样肆意和纵情。
段言一头冷汗的醒来。
半夜三点钟,她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那头背景声音嘈杂,女人说:“喂,段言啊,你等下啊。”
然后她像是小跑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精神奕奕道:“怎么晚不睡觉找我,怎么了?”
“罗岑宵,你给我一个靠谱私人侦探的电话。”
段言咬着嘴唇说。
她说男神,我们不合适!他勾唇你未嫁,我未娶,我们该死的合适极了!她说垂涎你的女人那么多,不用全部啊,来几个给我使绊子我都得死翘翘,做那么多女人的情敌,我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挑眉谁给你使绊子我就让谁死翘翘!她说男神,你只适合用来花痴,不适合做老公。他把她逼到墙角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五年里。苏泠之于薛慕衍,是沉沦上瘾的毒药,深入骨髓,割舍不掉。薛慕衍之于苏泠,是深埋于骨的毒刺,拔不掉,触之,痛彻心扉他盯着前面带着儿子风姿绰约的女人,抑住心中泛起的层层涟漪,掩住眸中的百般情绪,愧疚的说小泠儿,对不起。她转身看着依旧清逸挺拔的男人,摘下墨镜,笑靥如花薛先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珍惜谁,离开你,我依然是我。一旁,嗅到奸情的两个心肝宝贝,瞪大眼睛妈咪,这个帅帅大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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