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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说了!”
赵姨娘知道这事是没有半分转圜了,根本不领儿子这个情。
对着陆星朗也破口就骂:“你个小贱种,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她骂完了儿子,又对陆凝凝怒目而视。
“脏心烂肠的蠢货!
我只恨这些年心慈手软,没像当年一碗毒药,送走你那蠢出世的蠢娘一样了结了你!
由得你今日在此兴风作浪!”
陆远奎和陆星朗脸色骤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凝凝慢慢捋着手炉上的银丝穗子,面上未见一点变化,只含着一点笑,瞧傻子似的瞧着赵氏。
“姨娘冤枉我了,我可什么也没做。
不过是有许多人想攀附王府,自个儿巴巴地去查了些旧事,又不嫌事大的捅到各家去。
便是今日,也不是我自个儿来的。”
赵姨娘又恨又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养废了十几年的软蛋,如何到了今日这般身不动,膀不摇,就能杀人于无形的地步。
她身上有种上位者的威压感,那是一种看透她的一切,并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的威势,那种感觉简直让赵姨娘胆寒。
陆凝凝轻笑着,对陆远奎道:“女儿不知,妾室毒害家中主母,按照大齐律法,该当如何处置呢?”
陆远奎没说话,陆星朗却狂嚎了一声紧紧抱住了头,他熟读四书五经,各种律法。
家中妾室若有此恶行,按律当凌迟处死,妾室所生的儿女也不再受家中庇护,要被逐出族谱家门去。
陆柔柔没被掐死,脖子上满是青紫,刚喘过一口气来,便听见亲娘自己招认了谋害亲姐的事。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又死过去。
完了,这下全完了。
“毒妇!
你这毒妇!”
陆远奎狠狠在赵姨娘身上踹了几脚。
陆凝凝看了一出好戏,一直为着原主和她母亲的死,堵在心口里的那口气,今日总算是畅快了些。
“家中之事,纷繁复杂,女儿想来也帮不上忙,父亲自断吧。”
她说着话,一路往外走去。
就听得后头,赵姨娘一边吱哇乱叫,一边大喊大叫。
“陆远奎,你个王八蛋!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些年怎会没半分疑心,你不就是贪恋我床上的能耐,你不也嫌弃那我姐姐古板不化,盼着她早死吗?这时候装什么夫妻情深,唔……”
赵姨娘被嘟了嘴,后头紧接着是陆柔柔的哭声。
陆凝凝头也没回。
这对母女,在陆远奎手底下活不得了。
总夹杂在身上原主的冤屈,今日总算是有了个了断。
雪落了下来,这回不是盐粒子那般大小,是真正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她的红夹袄上。
顾成泽拿着一件大红色猩猩毡斗篷,站在马车边等她。
刚刚飘起的雪花,落在他的眉眼上,更衬得像是浓墨泼上了一般。
他紧走几步,把斗篷披在陆凝凝身上,眉眼间流出的温热,好似这寒冬里的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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