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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
小姑娘冷着脸,不带感情地吐出这两个字。
息扶黎愣了下,沐家象征的传家宝就这般轻易的没了?
姜酥酥也不管他信不信:“我爹说了,医典只有他钦定的弟子和沐家嫡出血脉能学,目下姊姊是会的,我都记在了脑子里,往后等姊姊收徒,传或不传看她意愿。”
说到这,小姑娘瞄了他一眼,伸手勾着他拇指,声音小了一度:“以后我们的子嗣,要是有想学的,我也可以教,若是不想,我爹说不用勉强,姊姊会找人传承。”
小姑娘的话,让息扶黎甚是欢喜,他凤眸生辉,仿佛蕴藏万千星光。
他含笑望着她:“想和我生崽子?”
姜酥酥心头负面的情绪叫他这样一调笑,顿时淡了几分。
她仍旧死死勾着他的一根手指头,娇娇软软,又依恋非常。
仿佛,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眼梢还有点泛红,又有一些肿,鼻尖也是粉红粉红的,可怜弱小又无助。
“其实医典就是沐家数代人往里头添药方的杂集,并无特别的,沐家最最重要的还是九针术,这个没办法姊姊不能学,只嫩传给沐家嫡出。”
姜酥酥其实很分得清这些,沐潮生同样。
前头,她一提医典可能会是祸端,她爹二话没说,半点都没怀疑,直接一把火付之一炬。
息扶黎有心引开她注意力,遂道:“那往后可是需要挑个想学杏林之术的后人姓沐?”
姜酥酥黑眸一亮:“可以吗?”
她爹虽然从未提过这样的事,但她还是晓得,他担心过沐家后继无人,甚至都想过要从桃园沐家那一波旁支里头过继了。
息扶黎轻笑了声:“自然可以的,老息家不缺子嗣,沐家比较缺。”
姜酥酥欢喜地笑了,她凑过去悄咪咪的说:“大黎黎你果然最好了,我明天去跟爹说这事。”
息扶黎长臂一揽,连人带被一并抱怀里,下颌搁她披散的发顶上:“不过,就要劳累你辛苦一些,多生几个。”
姜酥酥小脸红了红,她蹭了蹭他:“好的吧。”
听她这弱弱的语气,息扶黎失笑,他轻咳一声,低头问她:“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开始生?”
姜酥酥心头一慌,挣开他手,连滚带爬地抱着锦衾爬到另一边,不断摇头道:“不行,不行,要成亲了才可以。”
说着,她还小心翼翼的用锦衾将自个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息扶黎没忍住,畅快地笑出声来,他倾身过去,拽着锦衾将人拖过来,又给牢牢锁怀里:“逗你的,反正早晚你都跑不掉。”
那言语中暗藏的意思,让姜酥酥打了个寒颤,她总觉得成亲过后,怕是要不好。
息扶黎见小姑娘游离不定的神色,拍了拍脑袋:“时辰不早了,我守着你,你赶紧睡觉,明日我就帮你把东方姝处理了,连四皇子也不放过,嗯?”
姜酥酥撒娇一般的嗯了声,她拱了拱,在青年怀里寻了个舒服习惯的姿势,然后从锦衾里头伸出一只手拽着他的。
那模样,就像幼时无数次噩梦之后,要寻着他才能安心又睡下。
息扶黎垂首,怀里的姑娘眉目舒展了,小脸粉嫩,唇□□人,然他却鲜少的没有那等情动。
琥珀凤眸色泽渐次幽深,偶有戾光一闪而逝。
让小姑娘困扰的、不喜的、厌恶的,他自然都会为她一一去除,再不让那等碍眼的膈应她,惹她不快。
一夜无话。
姜酥酥后来睡的甚是舒服,全身头像是泡在暖汤之中,慵慵懒懒,轻松自在。
她不晓得息扶黎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她醒了一睁眼,才发现手里捏着他时常佩戴在腰上的禁步。
那禁步是用整块羊脂白玉雕的,镂空双鹤,十分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
姜酥酥找了个荷包好生装了起来,准备下回见面的时候还给他。
然她这样的好心情并未有多久,阿桑目光担忧地靠在门棱边道:“酥酥,先生让你去正厅那边用膳。”
不肖说,东方姝也定然在的。
姜酥酥小脸一下就沉了,她冷冰冰地回了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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