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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生是下午从华子家装的,华子的媳妇自己做的,原本是要带给安安和冬冬的,哪成想,忙忘记了,量还不少,顾卫强知道郎永龄嘴巴歇不下来,这才给他们也带了一些。
果然,往桌上一放,郎永龄跟个小孩子一样,眼睛一亮,赶人,“小顾啊!
你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顾卫强摇了摇头,把袄子披在身上,出了茅草屋。
他走后。
郎永龄抓了几颗南瓜子,吃的满足极了,“赶明哪天,让安安那丫头,过来给咱们也做顿腊肉锅巴饭,瞧着小顾那嘚瑟劲儿,不行,我一定要吃到安安做的锅巴饭,不然啊!
这心里都不舒坦。”
冯青岩和自家老子对视了一眼,苦笑,“安安又不是咱家厨子,郎老爷子,你这富贵病又犯了。”
郎永龄眯着眼睛,回忆,“还是以前的日子好啊!”
谁说不是呢!
这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三人里面,冯显全才是被迫害最深的那一个,当初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算是空降到省城医院的,破坏了不少人的利益,惹了不少的对头。
但是好在,他医术过硬,慢慢站稳了脚跟,就他这一双手,拿着手术刀,更是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啊!
可是,在好的医术,在利益面前也一文不值。
当初他得罪的人,在举报他后,不仅带人抄了冯家,还特意把他关到黑屋了三天,那三天,可不是人过的日子,地面上还有玻璃碴子,就那样被按着跪下来,膝盖上顿时鲜血直流,这还是小事,起码保住了手。
但是冯显全的对手也是医生,太明白那一双手对于医生的重要性,生生的让人打断了冯显全的双手不说,还不让人医治。
导致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冯显全拿那筷子的时候,手都会抖个不停,这对于医生来说,是致命的伤害,若是在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手一直抖,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和冯显全的遭遇比起来,郎永龄算是好的,他当时壮士断腕,果决的把家里的所有财产都交了出去,又加上他养子的运作下,只是流放时的路上吃了点苦,到顾家村的时候,头两年养猪,味道重了点,这几年也都习惯了。
又遇见了冯显全救过顾卫强,熟悉了以后,顾卫强这人也颇为义气,时不时的私下给他们带点吃的,日子倒也过的不差。
顾卫强猫着身子进屋的时候,胳膊不小心碰着了窗口上放的一大串子干辣椒,哗哗啦啦的,在寂静的黑夜里面,格外刺耳,安安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软绵绵的应了一声,“谁呀?”
听到自家闺女问话的顾卫强,身子僵了一下,到底是大晚上一个人出去,有些心虚,他掐着嗓子,学着猫叫,“喵!”
见是只猫咪不小心撞着了,安安也就放心了不少,她拍了拍睡在旁边被窝里面的冬冬,小声,“睡吧,是只小猫咪。”
冬冬点了点头。
姐弟两人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卫强在窗户口顿了十几分钟不敢动,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到里面的呼吸逐渐绵长了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胡乱的用凉水抹了一把脸。
到了旁边的小耳房里面,这耳房不过才巴掌大的地方,放了一个炕后,基本就占了大半的地丈,顾卫强一大男人窝在里面,有些伸展不开,耳房原来是顾安安睡觉的地方,西屋则是唐兰芝和顾卫强两口子住的屋子,不过顾卫强鲜少在家,所以睡在西屋的则是顾婉婉和唐兰芝,偶尔冬冬也能去西屋的暖炕蹭一蹭,还都是顾安安赶着冬冬过去的。
耳房的暖炕当时建的时候,家里的钱不够了,就偷工减料了不少,故而基本厨房的柴火一烧起来,耳房里面就跟着火了一样,冒着大烟子,熏的人眼镜都睁不开,就这,那暖炕还不保温,基本睡到下半夜,那炕就冰凉冰凉的。
顾安安是苦习惯了,也住习惯了,周爱菊喊了不少次,让安安去她那屋里,和冬冬挤一挤,顾安安个死心眼,总觉得她去周爱菊身边住着,二伯娘会说闲话,故而就死扛着。
至于为啥不把耳房的暖炕修一修?
因为这个耳房是连着东屋的,耳房这边之所以会这么大的烟子,一大半都是从东屋那边飘过来的,修了西屋耳房的暖炕,那烟子就要关到东屋去了,以王大英那性子,怎么可能吃亏?每次周爱菊一提起来要修西屋耳房暖炕,王大英就开始撒泼,吵架,闹的家宅不宁。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说的就是周爱菊和王大英这种,周爱菊到底是读书人,不像王大英这种泼上脸不要,提了几次王大英不同意,再加上西屋的唐兰芝也不吭声,这事就慢慢耽搁了下来。
顾卫强这是第一次睡耳房,原本热乎乎的炕,这会凉冰冰的不说,整个屋内都是飘着呛人的烟子。
他躺到炕上,把煤油灯点了起来,这才细细的打量这耳房的结构,越看越生气,这不明显欺负人吗?东屋炕的那个烟囱,连着西屋的墙,难怪,难怪漏烟。
若是他今天不住在这里,还真不知道,以前大闺女到底过的是啥日子。
想到这里,顾卫强就觉得脸臊的火辣辣的,说起来,他顾卫强疼大闺女,每次有了啥好东西总会带给老大,但是却从未在了解过,那东西老大到底用没用,住的地方好不好,吃的饱不饱。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抹了一把脸,怪他啊!
怪他啊!
她说男神,我们不合适!他勾唇你未嫁,我未娶,我们该死的合适极了!她说垂涎你的女人那么多,不用全部啊,来几个给我使绊子我都得死翘翘,做那么多女人的情敌,我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挑眉谁给你使绊子我就让谁死翘翘!她说男神,你只适合用来花痴,不适合做老公。他把她逼到墙角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五年里。苏泠之于薛慕衍,是沉沦上瘾的毒药,深入骨髓,割舍不掉。薛慕衍之于苏泠,是深埋于骨的毒刺,拔不掉,触之,痛彻心扉他盯着前面带着儿子风姿绰约的女人,抑住心中泛起的层层涟漪,掩住眸中的百般情绪,愧疚的说小泠儿,对不起。她转身看着依旧清逸挺拔的男人,摘下墨镜,笑靥如花薛先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珍惜谁,离开你,我依然是我。一旁,嗅到奸情的两个心肝宝贝,瞪大眼睛妈咪,这个帅帅大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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