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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秋立刻想起大婚之日被这家伙突然摔过一次,忙吸气挺腰、绷紧双脚以防不测。
“确定,很确定,请你松开——”
“不用了,到了。”
项宝贵一脚踢开木屋的门扉。
“嗯?”
冷知秋愕然瞪着还在嘟嘟冒蒸汽的炭炉子,她出去时走了好一会儿,怎么项宝贵一两句话工夫就到了?
直到他将她轻轻放下站稳,熟稔的去箱子里翻出两身衣裳,她才醒过神来。
“你晚上住这里?”
“对呀,你我夫妻小别胜新婚,今晚聚首,娘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项宝贵将一套小桃红连襟的月白衣裙随意扔在木榻上,眼角戏谑的瞥了她一记。
冷知秋发誓,如果手里还有那把大剪刀,她一定会“开心”
地砸过去,砸他个头破血流。
这辈子,还没人会让她产生如此牙根发痒、哭笑不得的感觉。
“的确小别胜新婚,初见时你已经令人唾弃,今日犹胜当初。
之前你还会将新房让给我住,这回就不能继续保持那一点难得的君子风度吗?”
被嫌弃挖苦的项宝贵扭回头不做声,看着木榻不知在想什么。
冷知秋拿着厚麻布巾去拎炉子上的水锅,一边对他道:“夫君,我不是不讲道理,只是你突然回来……我若早知道,就先回家了,也不会看到你的秘密,更不会和你抢这屋子住。
要不,你送我回家也成?我不认得路……嘶!”
她的手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水锅眼看着就要翻倒泼洒开来。
听到声音,项宝贵人还没回头,大袖已经卷过去,将冷知秋卷到身边。
锅子落地,滚烫的水泼了一地。
“哎呀,锅——!”
一锅水白烧了。
项宝贵却拉过她的手细看。
“哪里烫着了?”
两只精致纤巧的手,莹白如玉,右手大拇指外侧隐隐有些发红。
他拉近她的右手,放在唇边,对着那点烫红吹气。
凉凉的气流拂在灼痛的手指上,从他低头垂眸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轻颤的羽睫沾着雨水凝成的珠子,蜜色的脸颊光润如琥珀琉璃,微微鼓起吹气的唇瓣薄而精致,掩去了那抹不把天地放在眼里的漫不经心和狂肆,此刻,他竟有惊人的温柔一面。
冷知秋不得不承认,她完全忘记了手指上的痛楚,看得有些怔忡。
“怎么样,你的夫君好看不?”
他突然刮了一下她的小瑶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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