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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只怪鸟,似特喜吃那羊肚内的五脏,长颈交错间,已把洒出的心肝肺肠,吞吃了一个干净,接着连撕带扯,把羊肉也吞了下去,一只全羊从牵出来到完全消失,只是霎时之间的事情。
直把一旁的裘海粟看了个心惊胆战,心说好厉害的扁毛畜生!
莫老甲喂完了鸟,又关照徒弟王一刀好好照顾它们,这才随着裘海粟进室说话。
洁净的厅房内,插着两瓶梅花,紫绢的窗帘,懒洋洋的被小银钩半卷起来。
两盏玻璃灯置在几头上,散出青黄的光,剑芒大师正襟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她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人称西天一怪的莫老甲,莫老甲的右首坐的是红衣上人裘海粟,三人正在细细地倾谈着。
只听剑芒大师微微笑道:“贫尼等因恐分身乏术,又因敌人不是弱者,所以才想到请施主助一臂之力。”
莫老甲怪笑了一声,剔着指甲,发出“笃笃”
之声道:“本教主言出必行,当年既有为大师尽力诺言,今日自不能反悔,大师你只管说出来吧!
那敌人姓甚名谁,要本教主如何尽力?”
剑芒嘻嘻一笑道:“莫施主真信人也!
既如此,贫尼也不再客气了,提起此人,大概莫施主你也有所耳闻。”
西天一怪莫老甲死灰似的脸上,没有一些表情,冷然地问道:“是谁?”
剑芒大师颔首微笑道:“此人向居南方,人称南海一鸥。”
莫老甲怔了一下,接道:“桂春明!”
红衣上人和剑芒大师一齐点了点头,西天一怪莫老甲一口兔齿错出格格之声,仰天怪叫了一声道:“好极了!
本教主正要会他,难得他在此地,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毫不费工夫!
大师,他如今在何处?”
剑芒大师闻言心中不禁一喜,和红衣上人裘海粟对了一下目光,裘海粟答道:“这老儿可能就在肃州,也可能已出了嘉峪关去了沙漠。”
西天一怪莫老甲狞笑了一声道:“那是再好不过了,本教主这双白额鸠,倒可派上用场了!”
裘海粟愣了一下道:“教主仙禽能派有什么用场?莫非……”
西天一怪侧目扫着他,狞笑道:“你知道什么?”
裘海粟不由脸色一红。
只听莫老甲说:“这种白额鸠最能空中索迹觅人,只要它们飞起来,百里方圆之内,哼!
真可说连一只兔子也逃不脱。”
红衣上人口中未说,心中却不禁暗笑道:“你也未免太自负了,你这双鸟只能欺负欺负铜锤罗之流的人,要是遇到了桂春明老儿,还能活着回来?”
他虽是心中这么想着,却是没有说出口,反问道:“教主仙禽,从未与桂春明见过,即使飞在空中,也难以找寻吧?”
莫老甲露出兔齿,不屑地道:“这也不难,那桂春明一副酸丁模样,老朽枯瘦,很易辨别。
本教主一双仙禽,已通人性,只待本教主略加指示,谅他是逃不开的。”
红衣上人虽是心中不悦,也不禁有些佩服,尤其是看不出那对鸟竟会有如此灵性,当时没有作声,看了剑芒大师一眼,想听听她有什么高见。
这个老尼姑似乎一直对莫老甲存着相当的信心,她微微笑道:“有了教主这双鸟儿,倒真是我等一个最好的帮手,教主你以为眼前我们该如何下手呢?”
西天一怪莫老甲伸了个懒腰,嘻嘻一笑,他对剑芒大师,似乎一直很客气,也许由于当年那一点恩惠的关系,他说:“大师,这事情用不着发愁,本教主既来,谅他桂春明绝不敢上门滋事。”
他顿了顿又说:“容本教主今明休息两日,这两天之内,他如来更好,否则,我们就下沙漠去寻他。”
剑芒和红衣上人一齐点头称是,当下又谈了些别的,因西天一怪远道而来,要早点休息,剑芒大师和裘海粟就不再扰他。
二人退出房外,一径向侧院去找天马行空晏星寒,要征求他的同意。
进了内厅,见铜锤罗灰头土脸地由里面走出来,红衣上人笑道:“喂!
你没事吧?”
铜锤罗尴尬地站住脚,点了点头:
“还好……”
剑芒眯着眼笑了笑道:“晏施主在么?”
铜锤罗用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弯了弯腰,继续前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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