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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律律吕!
那高声嘶鸣而来的声音让人的耳膜都有些难以忍受,可亚伦举目四望,甚至看不见那只野马的踪迹。
那东西,总不能是从天上飞来的天马吧?
就像是珀尔修斯的坐骑。
“它来了,巧高里斯野马中最为暴虐的君主,我们的部落也因此为名。”
“白疤——”
察合台绷紧身体,轻拍自己的马匹,安抚着。
亚伦看过去,顷刻间,原本平静的孩童此刻已经化作疾走的雷电。
他并没有完全骑乘自己的坐骑,而是侧身跳起,两只腿共同支撑在马匹的一侧。
只用一只手抓着缰绳,就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马匹身侧。
他的身体好像经受过特殊的柔韧性训练,亦或者其天生天赋就足以做到,将身体扭曲藏在马匹的身侧,从另一个角度看去,根本看不见他的存在。
在亚伦眼中,看上去就像那些表演马戏杂耍的演员们的动作一样。
察合台的身体完全适应马匹的速度,而演员们则需要避免自己不慎摔下来被踩碎头的风险。
前几年底比斯还是有这种演出的,但是随着战车文化的盛行,现在更流行驾驶战车赛跑。
毕竟战车上还可以多站几个人,比赛过程中射箭掷矛。
“这速度比马鲁姆全力跑起来快多了,风这么大,他连眼睛也不眨。”
亚伦感慨着,等到那如同雷震一般的马蹄声终于包裹住所有的听觉方向的时候,他才看见那匹野生的,比察合台现在使用的坐骑还要大一个头的狂躁野兽。
如果是父亲在这里,只会说,这是一匹马,就是长得丑了点。
那老东西只对家里那头驴比较感兴趣。
而在亚伦眼中,这只野马就是风的具象化,奔跑之时,甚至连身影都捕捉不到,只剩下那些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还好,这匹马没朝着自己冲过来,否则,亚伦估算着被撞一下,他就得从梦中苏醒回归现实。
渐渐地,察合台成功控制着马匹贴近了白疤的身影。
他的马匹已经奔跑到了极限,每一次脖颈位置的肌肉朝前耸动,就会被勒出舌头来。
而白疤的身影依然模糊,根本无法判断对方什么时候会感到疲累。
察合台计算着距离,三次呼吸之后,就是自己的马匹和白疤距离最近的时候。
时间一过,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追上白疤了。
虽然可以随便找一只野马驯服,通过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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