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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君下意识起身回头想看看福祥有没有被砸伤,却看见福祥手里稳稳的拿住了那只花瓶:
“哎哟这可是太后好心给皇上的,皇上要给摔了我怎么给太后交代啊,哎哟!”
筱君心里埋怨心说明明刚才皇帝丢出那个花瓶的力道足够杀了你这个小太监,你能够接住就已经是万幸了,怎么关注的竟然是花瓶的价值——真是皇宫里面的奴才嘴脸——没救了。
这个时候筱君才抬头,看见了怒气横生的皇帝,还有跪在一堆器皿碎屑之中的当朝宰相——那人依旧是那般的不卑不亢,哪怕是当初中举于殿堂,皇帝、太后还有冯家诸位对他的苛责和责难,他都是处之泰然,宠辱不惊。
这么多年来他对这个朝廷鞠躬尽瘁,乃是赢得天下民心。
但,
到底只是一介凡夫,没有三头六臂,不可以呼风唤雨左右帝心。
有的时候筱君真的为当朝宰相不值得,他的才华全然可以推翻了凌宣毅做一个一代明君,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拥兵自立,天下归心于他的人远远超过了当朝皇帝。
若非他没有不臣之心,恐怕若要翻云覆雨、重新获麟,也并非什么难事。
惊采绝艳,并非好事。
“明明是你害死她,你还劝我莫要为她劳民伤财?!
在你眼里,朕为她茹素就是劳民伤财?!
亏你说的出口!”
皇帝才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人,还是继续在发怒。
“臣只是实话实说。”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清淡。
“你怎么这般无情?!”
皇帝一把走过来将当朝宰相从地上揪了起来,“她爱了你十年,整整十年!
人非草木,你比草木还不如!”
“臣不必皇上多情,”
那宰相也蹙眉道,“郡主生死全在她个人,于情于理与我何干,我早已明白告诉她,我不爱她。
是她自己看不开。
若非只因她是郡主,我就该为她终身不娶么?”
此话,
说得刻薄尖锐,但是句句在理,皇帝怒极反笑,一把松开了宰相的衣襟,叹道:
“她真是没有看男人的眼光。”
筱君在门口本来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很难过也说不上忧伤,只是觉得他从不在自己面前如此刨白的说出来,本来一直都觉得那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但是筱君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有他的冷漠和杀机,但是从不在她面前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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