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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后转出健步如飞的陆鹿,身后紧跟着一众大小丫头。
看门婆子和小丫头唬一跳,对视一眼忖:莫非是来问罪的?
“人呢?”
陆鹿大声问。
“姑娘,我……”
小丫头机灵,当即就跪下要自首。
陆鹿绕开她,问看门婆子:“方才找上门的人呢?”
“回姑娘,他,他走了。”
陆鹿摆头:“夏纹,去把人截回来。”
夏纹拉起地上呆呆的小丫头:“你跟我来。”
她不认得,总要个认得的去截才好,不然,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谁知道方才的奴才是哪个?
坐在简陋的后门室内,陆鹿默不作声打量眼前这个郑姓车夫。
一脸的风霜沧桑,额头纹比较深,面相比较苦。
不知道的以为是四十多岁呢。
也是,一个车夫长年累月赶车受风吹日晒,皮肤早衰也是正常的。
“谁叫你找上我竹园来的?”
陆鹿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下夏纹和那个粗使丫头。
郑车夫是第一次见传闻中的大小姐,不敢正眼瞧,低头搓着手,翁声翁气说:“回大小姐,是小怀让我过来求大小姐的。”
“他人呢?”
“被押在马厩杂草屋里。”
“他犯什么事了?”
陆鹿暗吃一惊。
郑车夫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小怀这孩子机灵又懂事,自打半年前投奔我来,一直都很乖的。”
“说正事。”
陆鹿不耐烦催。
郑车夫觑着两个丫头一眼,尔手小声说起:“昨夜不知为何,周大总管命管事们查实申时二刻擅自出府的小厮。
原来没小怀什么事。
因为小怀并不是府里入册的小厮,只跟在马厩打打下手混口饱饭。”
“等下,小怀还没入府册?”
陆鹿截话问。
“是。”
“也就是说他没有月银?”
郑车夫脸色悲苦,低声道:“是,原本老马头答应报上去争得下月入册,好尽早领月银,家里也好宽裕些,谁知……”
老马头是管马厩的小管事。
他有用人权,但是要想让小厮在府里领月银,却不是他能作主定下的。
必须上报名字合格后,登记入册,这样钱库那边管事才好按人头发钱不是。
陆鹿知道这个规矩,没作声,示意他接着说。
“原本没小怀什么事。
他就在一旁看管事们查问,谁知偏有人多嘴,指出小怀在申时两刻便不见人影,定是出府鬼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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