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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春草,夏纹领着小青等人进房服侍姑娘洗漱,却见陆鹿黑着眼圈,披着外套,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姑娘,起床了。”
“我再躺会。”
陆鹿又歪倒床上,打个哈欠。
外头小丫头报:“姑娘,姝姑娘那边打发采芹姐姐来了。”
“这么早?”
陆鹿哈欠连天,有气无力:“问她什么事?”
夏纹转过屏风出去了,很快就进来,手里捧着一叠书册,笑说:“姝姑娘可真有心。
瞧瞧,这是学堂里的课业。
特意遣采芹送过来。”
陆鹿脑仁疼,好不容易躲过上学堂,陆明姝还好心巴巴的送来?真不晓得她是不是故意为难她。
“放下吧。”
陆鹿慢吞吞梳洗,眼角都不扫一下。
夏纹放下后,过来给她梳头。
刚搞定起床这项繁锁的工程,卫妈妈脸色不太好也进来。
“姑娘,这可怎么好?”
“卫妈妈,你老大清早又拉着脸做什么?谁得罪你了?”
春草抿嘴笑。
卫妈妈翻翻眼,瞪她:“还不快去领姑娘的早膳,晚了,只怕又是清粥小菜了。”
“是。”
春草看一眼无动于衷的陆鹿,带着小青和小秋转去大厨房。
夏纹将薰笼里的燃香拨了拨。
就听卫妈妈拉着陆鹿叹息:“姑娘,这回禁足可是老爷亲**待的,也不知几时解禁。”
“正好,我也懒得去敷衍他们。”
陆鹿不以为然。
卫妈妈跺足急:“姑娘,离常夫人办的赏菊会可只余得两天了。”
“对哦!”
陆鹿精神一下大振,怎么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赏菊会?还是知府夫人所办,那一定很热闹!”
陆鹿向往了下,好不容易有个出门应酬的机会,届时全城官女绅女都会参加吧?
她记得,前世倒是跟着庞氏去了,只不过,她的性子软懦,口才不好,人又没见识,真是乡下来的。
一下子见到那么多活色生香的同龄人自卑感大涨,不但没结交到朋友,还一直笨笨的待在内厅,不敢走动,惹得庞氏很不喜。
反倒是同去的陆明容,举止有度,进退得宜,加上相貌姣好,为人又圆滑,不但结交了一帮同类,还小小出了把风头。
“可不就是。”
卫妈妈唉叹不已说:“可姑娘你在禁足,若没老爷格外允许,太太必不会带着你同去。
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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