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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给她什么承诺呢?尽管他目前是自由人,但是官场险象环生,今天太平盛世,一团和气,明天说不定就是祸起萧墙、一片杀戮。
况且,他有什么权力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侵扰她?
这是一个多么纯粹的好女孩啊!
对他的表示,她不是无动于衷,她比他更珍惜这种感情,她怕这种感情毁了他,毁了他的前程。
他动情地抱过她,吮着她的泪水,自己眼睛也潮湿了。
是啊,他不可抑制地爱上了这个纸条女,明明知道不能,但没办法,爱情就是这样,总是在不该的时候,出现了。
他轻轻地扶起她,坐好,温柔地擦着她的泪水,怎奈,越擦越多……
他看着她的泪眼,深情地说:“对不起萏萏,我又让你为难了。”
是啊,他能说的只有这句话,他不能强迫她做什么,尽管他是那么强烈的想要她,但他终究不能。
越爱,越不能!
听他这么一说,夏霁菡的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她抑制不住,呜咽着说:“不是的,不是的……”
刚才还是无声地默默的流泪,现在索性变成了抽泣,而且是泣不成声:“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不该写那个纸条……”
她连连地说
他一下子又抱住她,轻轻地在她额上亲了两下,说:“好孩子,是我不好……”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清脆的声音同时惊醒了两个人。
夏霁菡赶紧止住抽泣,坐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关昊看了一眼来电,是陶笠,他没有立即接听,而是闭着眼,稍稍平静后,才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他没好气地说。
“关先生,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今天这日子你应该没上班吧?”
这个老夫子,什么时候都是“关先生。”
“没上班我就不能做点上班做的事?”
“嘿嘿,态度有问题啊,尽管你不念及我收留你之恩,但也得讲究一下态度吧,自从你当了我的父母官之后,我可是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呀,我都不敢跟人炫耀你是我的同学,怕给你找麻烦,我说你这人忘恩负义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不耐烦我呀?”
关昊笑了,摇下车窗,一阵清凉的风加着小雨飘了进来,他顿时神清气爽,人也精神了许多,说道:“有本奏来,无本退下,我正在去省城的路上避雨呐。”
“我知道你没在北京,你要是在北京跟媳妇缠绵我还不给你打电话搅你的好事呢。”
陶笠的口气有些得意。
“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
我问你,你有多长时间没回陶公馆了?”
“奥,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搬出你的大公馆了,我可是找了专门的保洁公司给你搞的卫生。”
关昊知道陶笠的洁癖,赶紧表明那个房子已经收拾过。
哪知陶笠根本不领情,他接着说道:“对于我来说他们收拾和你收拾都一样,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还不告诉我搬走是吗,害得我和女朋友到处打游击有家不能回,我说,房钱免了,你今个儿怎么也得管顿酒喝吧?”
“你就吹吧,还女朋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功能丧失,还能不能找到女朋友?我不定什么时候回去呐,你自己先美着吧。”
说完,就挂掉电话,看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那个了。
雨小了,雷电也不再闹腾了,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
但天还很阴沉,似乎老天故意要留给大地一个喘息的机会,然后再次寻机倾盆而下。
大地,在奉献出最后一季的收获后,就像产后的母亲,疲惫地裸露着身躯,浸润着天浴,刚才的雨水,涤荡了她最后的灰尘,抚慰着她倦怠的身体,使她洁净如初,丰腴如初。
他们在前方的服务区简单吃了午饭,关昊检查了一下泡沫箱里的冰块,见冰块只化了一小部分,到廖书记家里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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