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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冒了还喝酒?”
徐卓明显皱眉。
“之前跑得太急了,口渴的厉害——”
他看出她脸色惨白的异常,说时走到她面前,伸手直接探了下她的额头,没有想象中的滚烫如荼,依旧冰凉得很,“去医院看下。”
已经是命令的语气了,他说完后随手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看样子是准备开车送她去医院。
“真没事,就是——”
顾宁声音越来越轻。
“就是什么?”
徐卓隐有不耐问道。
“就是饿着了而已。”
顾宁小声应道。
她这倒是说的大实话,中午和工人一起混进工业区里,她只惦记着拿了感冒药在身上,午饭晚饭都忘到脑后去了,不过之前担心被保安发现,神经高度紧张,压根没空去留意其余的细枝末节,这会有空了,才发现早已饿得头昏眼花了。
“没吃晚饭还空腹喝酒,越来越有出息了!”
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不晓得吱声先吃点东西再回来吗?”
“我看你像是有急事赶时间的很——”
她小声应道。
然而这话是没毛病。
徐卓果然成功地被她给将的无语凝噎,眼前的顾宁,浑身倦态脸色苍白,活脱脱一个处于恢复期的病人,纵使他有天大的火气,用再大的劲,都像是落在了没有回音的棉花上似的。
他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问道,“要吃点什么?”
“随便都可以。”
顾宁确定知道躲过一劫,原本紧绷的尾弦终于彻底放松回去。
徐卓本来是想点个外卖,转念一想外卖多油腻,又干脆往厨房间走去。
一年当中,他大半的时间都呆在部队里,厨房间也干净的像是样板房似的,好在还有点米在那里,利索淘米下锅。
大半个小时后,热粥已好。
他掀开锅盖的时候,依旧热气沸腾。
徐卓盛了一碗本来想放进冰箱里降温,又怕速冻降温的不卫生,转而去把水槽里放了冷水,那一碗热粥就立在水槽的正中央,本来缭绕的热气很快就散去,他看着水槽里微微漾开的波纹发着呆。
他鲜少会有发呆的时候。
没有小菜,只放了点冰糖。
而她已经饿的低血糖都快发作,徐卓张罗去煲粥的大半个小时里,顾宁就乖巧地蜷在沙发一隅。
直到徐卓端着碗白粥出来,她才起来往餐桌那边走去。
没有想象中的热气滚滚,温热的刚好可以入口,还带着一点甜味,是她习惯的甜度。
她是真的饿到饥肠辘辘了,没一会就喝得见底了,胃里的不适感很快就消融掉了。
两顿没吃饭,三更半夜时的一碗薄粥还是有点意犹未尽,不过顾宁没太好意思表现出来。
“几顿没吃了。”
徐卓就坐在她对面,看她吃得这么欢快,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煮了锅美食佳肴。
“就晚饭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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