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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陷阱。
“盛瑶的冰绫缠住我整理暗器的手,冰绫触感冰冷而顺滑,“他们算准你刚用过宝珠,一个月内无法回溯时间...“
我反手将她的冰晶按在蛊虫胎记上,霜花与血珠交融时竟发出琵琶断弦的铮鸣。
陈虎突然掀开外袍,露出绑满护腕的胳膊——每只“杜“字纹下都缝着西街大娘们求来的平安符。
“三百个寡妇连夜纳的鞋底,八百个孤儿编的草蚂蚱。
“他把护腕甩到蛊虫蠕动的信纸上,那些歪扭针脚突然燃起金色愿力,“呼呼”
的燃烧声伴随着愿力的释放,“杜老大,全城百姓等着给你凑第二颗宝珠呢。
“
当第二十盏莲花灯在河心炸成冰雾时,我已经在描金笺上勾勒出黑水沼泽的地貌。
走出客栈,热闹的街道与客栈内的紧张氛围形成鲜明对比,我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带着街道上的烟火气涌入鼻腔,知道在这看似平常的街道上,必定隐藏着许多解开谜题的线索。
宝珠突然在砚台里投射出三日前的画面:周邪断气时,有缕黑烟钻进了吴护法断裂的肋骨。
这宝珠具有一种古老的力量,与我家族的某种传承有关,它能投射出过去的画面,让我看到那些隐藏在时间背后的秘密。
“要快。
“盛瑶突然将冰晶凝成梳篦,替我束起散落鬓发时轻声说,她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我的头发,触感温柔,“子时三刻,蛊虫会第一次发作。
“她发间坠下的霜花在我掌心化成水镜,镜中吴护法正在某处洞穴擦拭三枚灵晶,其中一枚闪着我的灵力残痕。
陈虎扛着新打的镔铁棍撞开门框,“哐当”
一声巨响,“车马行老金听说咱们要找水晶棺,哭喊着要把祖传的寻龙尺抵给当铺。
“他忽然压低声音,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但他说...上月黑水沼泽吞了三个筑基修士。
“
我们走出客栈时,整条长街的商贩突然同时掀开摊布,“哗啦哗啦”
的声音此起彼伏。
胭脂铺老板娘捧来用朱砂画着灵晶方位的绢帕,那绢帕触感柔软而光滑,茶博士从二百只茶盏里拼出沼泽毒瘴的规律,连桥头卖唱的盲翁都弹起了破阵曲。
“杜公子。
“卖花娘突然往我竹筐里塞了支并蒂莲,那并蒂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今早有人让我转告,说西郊乱葬岗新添的坟头留着您认识的剑痕。
“
盛瑶的冰绫突然绷直成弓弦,我顺着她视线望去,看见驿站屋顶残留着半枚带冰碴的脚印——那纹路与周邪靴底的鲛鳞纹分毫不差。
宝珠在怀里发出饥渴的震颤,这次它想要的不是时间,而是更多扑朔迷离的真相。
我蹲在胭脂铺门槛上研究那张朱砂绢帕时,老板娘正用凤仙花染红的指甲戳着西南角的标记,那指甲触感坚硬而光滑,“前日有个戴青铜面具的客人,非要买三盒鹤顶红混制的口脂——他腰间玉佩刻着半朵冰莲。
“
陈虎蹲在旁边啃烧饼,碎渣掉在沼泽地形图上,“簌簌”
的声响格外清晰,“这不巧了么,上回劫镖的那伙人,裤腰带上也挂着半朵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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