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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那沉重的窒息感就越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江近月艰难的翕动着唇,想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怀里的君霖动了动,抬爪按住江近月的心口,感应到那缕灵气十分混乱。
他连忙道:“姓燕的,叫醒她。”
昆悟不疑有他,拈指送出清心诀,片刻后,江近月从那可怕的噩梦中缓了过来。
冷汗已经湿透鬓发,江近月喘着气,为自己拖累了大家而感到抱歉。
昆悟知晓阿月心有魔障,但从来不知她的魔障因何而起。
没记错的话,当初神帝送人去他那里的时候说过,阿月来自人界的村子。
今日所见,加上江傻子媳妇衣裙上残留的气息,还同姓江,是否说阿月与他们有什么渊源?
即便他们不问自己,江近月也已经知晓燕迟归和君霖起了疑心,这个噩梦对凡人来说,也许只是噩梦,可对于仙魔来说,那就是魔障,会要命的存在。
魔障不除,此心难安。
江近月深吸一口气,坦言:“从踏进这里,就感到前所未有过的害怕,慌乱,想逃,想蜷起来。
虽然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的一切,可感觉却骗不了人。
我猜,这里极有可能是解开我身世来历的关键地。”
人的记忆玄妙,短短几十载,能记住的事情,只有极端的痛苦和极致的欢愉。
江近月显然是前者。
昆悟似有不忍:“你真要进去吗?”
“人固有一死,只看值得与否。
弄清楚了,兴许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阿月处事果断,不畏艰难苦痛,她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拦得住。
亦如此刻,她想要真相,哪怕知晓看到的可能是个血淋淋的,千疮百孔再无法愈合的伤口,她亦义无反顾。
江近月坚定抬脚:“走吧。”
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却是无法想象的难。
丈余距离,江近月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当她与江傻子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那种侵入骨肉的恐惧就像找到了出口,呼啸着从脑海深处冲出。
是他!
梦里踩着她背抽打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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