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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薛从筠差点魂飞魄散,他一抖,整个人都差点要没了,只能结结巴巴跟着喊:“五、五哥。”
薛放离平静道:“。”
薛从筠立刻缩回要去拽他的,可薛放离却还盯着他,他嗓音漠然道:“另一只。”
另一只?
另一只……
啊,他正搭着他倦哥的肩呢。
薛从筠连忙收回,并把两只背到背后,卑微说:“收回来了,五哥,都收回来了。”
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疑惑的。
他五哥老欺负倦哥,两个人应该没什么感,帮倦哥出头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王妃,怎么也不能头被欺负,可现连倦哥的肩都不许他搭,是什么况啊?
薛从筠还迷惑,听见薛放离问:“毡毯上的绒毛拔完了?”
薛从筠:“……”
他心虚说:“那当然还没有。”
“既然还有功夫去赛马,必拔颇为轻松,”
薛放离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你把帐中的所有毡毯拿去拔光了吧。”
薛从筠:“……”
统共十来张毡毯呢。
他怎么了?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被加码了?
薛从筠很茫然,他也很痛苦,他简直悲痛欲绝,差以头抢了。
“还有你。”
话音一转,薛放离瞥了眼江倦,神色淡淡说:“跑什么?”
他语气还是偏冷,江倦慢吞吞回答:“我只是来看看猫。”
“腿上不疼了?”
薛放离语气平平,“父皇给了本王一瓶油膏,你腿上的磨伤可以,看完猫回去给自己上药。”
话音落下,薛放离抬脚走,竟然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多给江倦,放往常,都是他亲自给江倦上药的,江倦忍不住喊他:“王爷……”
薛放离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过头,“怎么了。”
江倦没说话,王爷明显还生气,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思来去,江倦不仅毫无思路,反而满脑都是顾浦望说的给王爷撒个娇。
可是要怎么撒娇啊?
他真的不会撒娇。
江倦安静了太久,薛放离也等了很久,可江倦始终没有开口,薛放离便满面阴鸷抬起脚。
可下一刻,一阵轻微的晃动过后,他的衣袖被人拉住。
会这么做的,除了江倦,别无他人。
薛放离垂下眼皮,气息冰冷,“叫住本王,什么也不说,你……”
“夫君。”
很轻也很软的一声,江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起了这个称呼——王爷总让他这样叫自己,江倦却一直叫不出口。
这一次,江倦终于喊出来了,他垂下睫毛,慢慢说:“夫君,你别生气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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