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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只想做个丫头,偏生的好,叫他动了色心。
头几年他在兴头上,两口子为着我吵的天翻地覆。
幸而我不知为何始终生不出孩子,省了多少事端。
后来渐渐失宠,又做回了书房伺候的丫头。
原以为一世便如此了,哪知道我那表弟凭空做了驸马。
圣上只那一个宝贝女儿,挑了多少年都没有合意的女婿。
偏看上了个有妇之夫,闹的要死要活硬嫁了他。
可想公主如何看重表弟了。
里头还夹着件尴尬事。
那位孔驸马之父,乃家中庶子,不愿看人眼色过活,方远赴边疆。
到他,亦不招家族待见,索性在边疆扎了根。”
说着陆观颐不由道,“他是真有驸马命。
元配在西姜那一亩三分地上,也算个公主了。”
说毕,转回话题道,“故,孔驸马与本家原就很不亲近。
与嫡母多年相依为命。
洪同知偏是他祖母的侄子,说是祖母,又无血缘。
孔驸马真想替我出气,洪同知可招架不住。
洪家子孙几十个,他洪让不值钱。
便又对我生出宠爱。
他倒是明白,只消我生了儿子,一则表弟总不好计较太多;二则我心随了他,休说表弟,便是嫡亲的兄弟,也只得随我去了。
偏太太死活想不明白,才对我动了杀心。”
管平波不厚道的笑:“阿弥陀佛,娶了个这般不省事的太太,洪让真够命苦的。
我若是她,不知不觉整死你的手段太多了。”
陆观颐也笑:“幸而你不是她。
她就是那等内宅妇人,看不到外头,只知道嫉妒洪同知与我说的来。
我又有什么法子,生成这副模样,你是不知,我才籍没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若说我没有对洪同知动过念头,那是扯谎。
不让他尝过一口,我一个官奴婢,非得叫那起子家生奴才当粉头使不可。
也难怪表弟做了驸马洪让怕成那样,论起来他着实太无耻了些。
我与他是亲戚,他不拘给我个空院子,护着我安危,我一手绣活便可养活自己了。
他还真敢拿我当个官奴婢使。
难道我被万人枕过,我姑母脸上好看不成?便是我姑母在夫家不得脸,既是孔家特特托给他的,他不是扇孔家的脸么?洪家又不缺奴婢,我是真服了他。”
管平波拍拍陆观颐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够豪爽!”
后世的教育下,都有女人为着跟男友上过床就挣脱不开。
眼前这位漂亮姐姐,竟能做到对此浑不在意,厉害!
陆观颐苦笑:“同你练竹姐姐一般,嘴上豪爽,到了那份上,还是直反胃。”
管平波道:“不反胃才怪!
连我这么粗的神经,对着不喜欢的人,也是烦的想把他掀下床去。”
说着促狭一笑,“他喜欢娇娇弱弱的,偏我吃的好又锻炼的好,开始长肌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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