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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宏朗恨的拿筷子直敲管平波的头:“你今晚给我等着!”
装傻充愣了半日的管平波听到这句,整个人都不好了!
尼玛,对着个熊孩子你也有兴趣,你没毛病吧?
众人看着管平波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都想起她那“血流成河”
的典故,齐齐大笑。
管平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窦家人都是蛇精病!
妥妥的!
扒完一大碗饭,管平波以要去求肖金桃为由,抱着缝纫机一溜烟的跑了。
窦宏朗对练竹摇头道:“我看也就你能管住她一点子了。”
练竹促狭道:“你快去她屋里,等她回来看到你,一准还有好戏。”
窦宏朗道:“跟他住久了,连你也跟着往小了长了!”
练竹但笑不语,又替窦怀望夹了两筷子菜,闲话着哄着他把饭菜都吃尽了,还嘱咐胡三娘道:“吃了饭叫他耍一会子再打发他睡觉,省的积食。”
胡三娘心中暗道:我带了六七年的儿子还用你教!
你就在老倌面前装贤惠吧!
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什么坏心眼呢!
管平波跑出家门,就放缓了步伐,悠哉悠哉的托着缝纫机并两块帕子往正院里去。
之所以晚上去寻肖金桃,是因为窦向东也在家的缘故。
做生意的人家,对人工最是敏锐,故窦宏朗一瞧见缝纫机,便知有商机。
他提出来的那一串问题,是曾经横在管平波面前无法逾越的高峰。
如今有了窦家的平台,此缝纫机立刻变成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管平波勾起嘴角,然而手摇缝纫机的弊端也是那样明显,太过粗劣,只能处理棉布,不似脚踏式的能处理丝绸。
故,她不会拿出脚踏式缝纫机来,那是她的技术壁垒,在她自己拥有实力前,绝不示人。
夜凉如水,秋日的微风吹乱了管平波的发丝。
望着一池残荷,管平波暗叹,练家人不行啊,怪不得练竹无法直起腰杆做人。
如此好物,连窦宏朗都想要,她一个外人,也敢来打主意。
绝佳的商机,窦家凭什么让给练家?故窦宏朗的训斥,不过是给练奶奶一个台阶,根本没有生气。
前方五十步,是窦家的正院。
管平波换成了一派天真的表情,提脚往里跑。
才到院里,就嚷道:“妈妈,妈妈,我得了好东西,看你赏我什么!”
肖金桃一听这风风火火的声响,就知道是管平波,揉着太阳穴对窦向东道:“阿竹是膝下荒凉,故意弄只猴子来养着耍吧!”
窦向东听的笑了,正欲说话,管平波已经冲了进来,见到窦向东,赶忙立定,规规矩矩的道了个万福:“阿爷回来了啊?”
窦向东懒的管管平波拙劣的变脸技巧,只道:“你拿了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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