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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愠色,依然将睡衣披在我身上,这次,是两只手,紧紧地将我裹紧睡衣里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我的眼泪顺在脸颊掉了下来,“我好想,爱上一个爱我的人!”
他的手摸索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拭去我滚落的泪珠。
“小溪,乖,不哭了!”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心中的委屈越是厉害。
倔强如我,无法接受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他将我轻轻地搂进怀里,那手上轻柔的力道在我的后背上一阵一阵地拍打着,像是在哄一个淘气的孩子。
我在这种轻哄中,慢慢地败下阵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中的光一束束的温暖又舒服。
我的头也不疼了,身体也不觉得那么沉重了。
我爬起来,看见那拉开的只剩一层薄薄的窗纱的窗户,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安稳的感觉。
一定是我的感觉欺骗了的,这不是安稳。
我提醒自己。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把这种感觉当成安稳呢?
我爬起来,走到窗边,他的车不在,应该已经上班去了。
张姨为我单独做了份清淡的早饭,并且嘱咐我,今天一天都不要出门,感冒会加重。
我好想,每一天都这么平静地过去,每一天都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给我的关心,哪怕是假的,反正我也不会去追寻真的。
可是,为什么,安然要突然出现?在我以为一切都是真的时候,她硬生生地撕裂了我的生活。
我要离开,从这段没有爱的生活里离开。
吃完早饭,我便匆匆地出发了。
我的目的很简单,去找于莉莉,我可以不要钥匙,至少我要警告她,那是我的家,她没有资格换我的门锁。
然后我来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张家。
那栋复式的小楼,阳台上种满了花草。
张子陵他妈说她心善,信佛,也爱侍弄花草。
后来我的孩子没有了,我把她种的花草全部都拔了。
为此,她差点和我动手。
那时候我太怂,我应该跟她动手的,狠狠地扇她两巴掌才对。
现在这些都没有用了。
那个阳台上又重新种满了花草。
我敲了一会儿门,开门的是个我不认识的中年妇女。
“我找于莉莉!”
她告诉我,她上楼去喊,让我在门外等。
于是我知道,这个女人是张子陵请的保姆,请来照顾于莉莉。
到底我还是得佩服她,竟然把张子陵吃的死死的。
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于莉莉笑着看着我。
“进来坐吧!”
她倒是很客气地让我进去,“反正家里也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我也就不客气了,你随便坐!”
我跟在她身后,连鞋子也没有换。
“你来找我,是为了房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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