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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屋里是亮的,还有游戏的音乐传出来。
纪望下意识以为是宋格来了,他把包往旁边一放,边脱鞋边说:“宋格?怎么大半夜来我家,跟女朋友吵架了吗?”
他把被雨淋湿外套脱下,动作间牵扯到背上的疼痛:“你不要总跟女朋友闹……”
纪望的话语停住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冤魂不散的祁薄言,穿着他的衣服,坐着他的垫子,拿着他的游戏手柄。
祁薄言放下手里的动作,根本不在乎电视机里的小人已经被龙撞倒了数次,他站起身:“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纪望没说话。
祁薄言说:“你比我早走,又比我晚回来这么久,去见谁了吗?”
纪望根本不想搭理他,本来就又累又痛,回到家里不能休息,还要被闯入他家中的前任质疑。
“你这是非法入侵。”
纪望刻薄一句:“我现在报警,你就该上新闻了。”
祁薄言执拗地问:“你去哪?在谁那?是不是任燃?”
不听还好,一提这个名字,纪望就应激:“你不是调查我吗?我去哪了祁先生应该最清楚。”
说完纪望要绕过祁薄言,然后他就被祁薄言粗暴地抓住了,忽然他的后领被用力一扯,连带着前方的扣子都飞了出去,其中一颗还弹到了纪望的下巴处,生疼。
他愤怒拧眉,祁薄言却比他还愤怒:“你跟谁睡了!”
纪望看不见自己的背,但猜到可能是伤口让祁薄言产生了误会,可这种误会并不能让纪望感到欣慰,只不过是该死的alpha独占欲罢了。
自己的地盘,连其他雄性路过都不可以。
所以第一时间不会意识到是伤口,不会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发生了意外,只会想着是他出去乱搞,带着一身痕迹回来。
纪望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滚出去。”
祁薄言呼吸极重,继续把衣服往下撕。
动作间牵扯到伤处,纪望也咬牙把痛呼忍在了嘴里。
后面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停了,半天祁薄言才抖着手摸他的背:“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
纪望疲惫地闭上眼,没答话。
他背上摸索的手却没有因此停下来,祁薄言:“发生什么事了?”
纪望就似打定主意不理他,祁薄言抱住了纪望,嘴唇不断地在他淤青的地方落吻:“别不理我,哥哥我错了,你明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
“怕到做梦梦到了,都会哭出来。”
“可是能梦到你,又觉得很高兴。”
“纪望,这些年来,你有梦见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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