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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我若荣华,定不缺他富贵,我若败走麦城,必保他平安避祸。
天地为证,性命为誓,你毋庸担心。
“
恰此时听得门外,秦兴与梅逊你追我赶的斗嘴渐近,门噶吱一声用力打开,两人额颊汗涔涔的,却挡不住快乐欢颜,少年不知愁滋味,甚好。
秦柱昏浊老眼随着秦兴走动而动,咧着嘴涩涩地,也笑了:“好!”
.............
秦兴把油纸包小心拆开,看看舜钰,朝自个爹小声埋怨:”
主子还在哩,你不陪他讲话,怎自顾自的就喝上啦?“
见秦柱红着面皮,一脸慈爱相地只把他看,遂无奈地抹把脸,转头朝舜钰陪笑:”
爷莫怪我爹,他年纪大了,吃酒又成瘾,并无半点不尊之意。
“
舜钰嗯了声,拈块熏肠放进嘴里,很香却食不知味,拿过个酒盏让秦兴给倒满,要陪他爹吃一口。
秦柱却不肯,把酒罐当宝般抱在怀里,谁也不给碰,秦兴生气了,趴他身上去夺,父子乱成一团。
看着热闹,又让人感觉凄凉。
舜钰不忍再睹,撩袍子起身,抿着唇道:“你们莫争了,酒不吃也罢,窗外阴暗暗的,怕是会落雨,我同梅逊得赶紧回去。”
秦兴忙起身站起,要亲自送他俩回府,舜钰摆手拒绝,替他整整衣襟,微笑道:”
你爹是好人,别和他吵嘴,多与他说说话,过几日你宿进国子监,就难同他再见面了。”
秦兴乖觉地点头答应,舜钰再瞅秦柱一眼,唇蠕了蠕,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朝门外走,梅逊扯了只滴油的烧鸡腿,被秦兴打了一拳,用牙咬着,直朝主子追去。
...............
才回至玄机院,进西厢房,就见秦砚宏腿翘在桌上,一脸等的要睡去的模样。
肖嬷嬷迎上笑问:“宏哥儿在这苦等两个时辰,你这是去哪了才回?”
“出去四处遛遛,买些纸墨........。”
话音未落,砚宏已精神抖擞的到舜钰跟前,一把揽住他的肩头,满脸亲昵:“入学国子监,身阶高了,就看不起我是不是?枉我日日盼你回来,你想不着去寻我,我便来找你,瞧瞧,哪个女子都没这样让我上心过。”
手一用力,脸就凑舜钰愈近,看得仔细,那耳垂及颈子,色白粉粉的直荡进衣襟里,一缕清香悄悄溢散。
心中莫名怪怪的,未及多想,却被肖嬷嬷把两人拉开来,听她在说:”
老爷夫人最见不得哥俩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怕旁人看到说没规矩,哥儿几个可要检点些。
“
这个不长眼的老奴!
砚宏的脸色瞬间暗沉,舜钰趁他不察,使劲推了他个趔趄,撇撇嘴儿道:”
少在我这里讨好卖乖,今刚回府,已听够你的风流韵事,你忙着呢,我哪敢去叨扰你。
“
说着随身在桌前坐下,砚宏嘿嘿笑着跟过去,桃花眼潋滟微波,只笑:“你人缘倒好,谁都乐意把事讲你听哩。”
“谁让你招摇过市的嚣张,不让人知道都难。”
舜钰瞟他一眼:“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女孩儿入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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